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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终有人散时,到了告别的时候。
总要有什么可以流传千古的告别词吧。
也算是为可能记入史册的,今天这场君臣对,留下一个注脚。
临走的时候,崇祯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默默记载会议记录的翰林官员。
崇祯又看向袁可立略显佝偻的背影,有点玩心大起。
他想起了袁崇焕的典故。
于是崇祯猛地叫住,已经走到殿外的袁可立,问了一句千古知名的话,只不过时间对象都换了。
“袁爱卿,朕许你这么多,可能得到你一句许诺?”
“陛下请讲。”
“能五年平辽乎?”
袁可立毫不迟疑,应声而答。
“陛下,臣不能。”
“朕许袁爱卿这么多,东虏一撮尔小敌,还不能五年平定乎?”
“不能,陛下,您天资聪颖,想是心中自有明断。
东虏看似小弱,却精悍异常,国势蒸蒸日上。
反观我朝仿若蹒跚学步的巨人,稍有不慎,就会有倾覆之险。
陛下可在表面上藐视此等蛮夷,却要在策略上给予最大的重视。
治大国如烹小鲜,打东虏需步步为营。”
“这就是所谓的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是吗?”
“陛下圣明,一语中的。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能与陛下相见。
臣能保证的是,有臣在登莱一日,建奴绝不敢窥视关内一眼。”
崇祯听了哈哈大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有一个姓袁的就行了,其他人还是脚踏实地些,更让他安心。
袁可立真良臣也。
“朕知袁卿,前话相戏矣,望袁卿不要介意。
朕问袁卿,袁崇焕可用吗?毛文龙该留吗?”
这次袁可立迟疑了,踌躇片刻,接着道。
“陛下,微臣斗胆建言二人。
袁崇焕将才也,可挡一面之敌,过犹恐不及。
毛文龙可留,亦该善终。
臣在登莱一日,岛饷经由臣手,臣为他的后盾。
那他就永远都是大明的左都督,平辽总兵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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