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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人坐下来,与老夫妇说笑。
天色逐渐暗下来。
“你还要再回居涵关吗?”
倪素咬了一口糕饼,问他。
“这次去,只怕要开战。”
徐鹤雪说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无话。
徐鹤雪分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他捏着酒杯片刻,满耳笑声都显得有些模糊。
老夫妇的孙儿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本是来接他们回家的,可是见着倪素在,他竟也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倪素找着话说。
倪素也就与他闲聊起来。
徐鹤雪瞥了一眼那青年的笑脸,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轻轻地拽了一下倪素的衣袖,倪素一下回过头来看他,却听“哎哟”
一声,她下意识朝那青年看去,他不知为何,已经从长凳上栽倒下去。
四仰八叉。
范江见状,连忙去扶。
倪素再转过脸,少年的眼眸清澈见底,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是我的医工。”
他说。
“是啊。”
她答。
“那我去居涵关这些天,你怎么不闻不问?”
“你又没有受伤,我要问你什么?”
徐鹤雪默了一瞬,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暖黄朦胧的光线里,手背上那道已经结了鲜红血痂的伤痕格外显眼。
他只是向她证明,他是受了伤的。
可却不料,下一瞬,她竟忽然来握他的手。
同样是暖的温度,本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他禁不住眼睫一动,几息之间,他的脸颊隐隐发烫。
“上过药没有?”
她的声音落来。
“并未。”
“那一会儿你跟我回去,我给你上药。”
倪素说着,抬起脸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红灯笼的光所致,少年的耳垂红红的,她盯着看,忽然弯起眼睛。
“你笑什么?”
徐鹤雪问她。
倪素摇头,却道,“你这次去居涵关,我也可以去吗?”
此话一出,徐鹤雪随之一顿,但很快,他抬起那双眼睛,神光更明亮,“你要去?”
“我是你的医工啊。”
倪素笑着说。
他有点压不住唇角微扬的弧度,却仍旧持有一个将军表面上的冷静,“可能会打仗,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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