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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姑娘命途多舛,着实让戏外人听了都可悲。看来那几起连环案子只是被面具人利用蒹葭之名,妄图给平远侯和大楚抹上罪名罢了。
岑旧让陆研照看好这位晓风姑娘,他则推开院门,向外走去。
只见不远处早就聚集了大大小小的女子,她们或清丽绝伦,或妩媚娇艳,轻纱罗裳,眉目多情。
为首的老鸨款款向前:“公子,可是想来寻哪位姑娘?”
她们和常人无异,一举一动,仿若生前。
岑旧笑道:“蒹葭姑娘可在?”
他这一声仿若石子落入湖面,顷刻砸出无数细碎涟漪。
“蒹葭?感觉好久没见过她了。”
“我头好痛……”
“蒹葭……蒹葭……不正是放火烧了我们的贱人吗?!”
红颜刹那化成枯骨,向前方的白衣修士扑食过去,伴随着嘶吼与悲鸣。岑旧将剑立在眉间,剑气裹挟风将他的鬓发向后吹去。
他眉目凛然,另一只手在剑刃上割破虎口,将血尽数抹在本命剑上,身躯后倾,挑了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
白衣修士身后升腾起一柄由剑气所化的剑刃,朝着乌黑一片的冤魂横空扫去。
“破!”
一声清呵。
冤魂仿若被火焰灼烧,在空中扭曲延展着消散,尽数吸进了岑旧手中的拂衣剑中。他只觉胸腔好似猛地被重锤砸击,五脏六腑都传来狰狞疼痛,拂衣剑也不住嗡鸣起来,连剑刃的寒光都黯淡了几分。
死域没有办法正常祛除。
除非封锁看管。
或者将这些冤魂封进自己体内。
“师父!”
听见动静的陆研急忙忙过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岑旧。
少年的眼眶红得快要滴血。
看着岑旧惨白的面色,他哽咽道:“师父,都怪我太弱小了……”
要是、要是他像身体里那个魔尊一般强大,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平白遭受如此多苦痛?
额头传来清凉的触感。
岑旧用一根手指抵在少年额前:“清障,别想有的没的,生了心魔我可管不了你。”
藏在陆研识海深处的魔尊猛然被一道灵力击中命脉,他啧了一声,撤回了对陆研的干预。还真是……把这小孩盯得这么紧,让他连下手的时机都没有。
晓风走到岑旧身边:“公子,你可有见到蒹葭姑娘?”
“没有。”岑旧道,“未在尸鬼里察觉到秦姑娘的神魂。”
“那就好。“晓风红着眼睛应下,“我失踪许久,家人或许已然心焦,我先回家去。”
岑旧应了声好。
晓风离去后,这条街又重回死寂。
岑旧眉心却紧蹙着。
秦蒹葭的生魂去哪里了?
*
“好无聊啊!”宫裙少女在床上滚来滚去,自言自语道,“哥又不来看我,余观还被他打得现在只能卧床养伤,可恶!”
“这下子禁足之后,我连溜都溜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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