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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您再打我两下就好,书就别收了。”
“哼!
朽木不可雕。”
冷哼一声,曹夫子在管光武的手上狠狠的打了三下。
管光武这次倒是没有喊叫,只是龇牙咧嘴的呼了几口气。
曹夫子拂袖从管光武的走开。
管光武从怀里将书从怀里掏出来,然后看着宁砚的背影满怀怨念的瞪了几眼。
都怪你不把书卖给我,不然我直接把书给夫子,怎么会挨这三下!
宁砚似有所感,回头看向管光武。
管光武将头一扭,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气闷。
但很可惜,宁砚理解不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回头只是想示意管光武别在上课的时候看杂书,不然书被收了就要不回来了,让他回去怎么和他的童养媳交待。
见管光武不看他,宁砚也就转回了头。
将染了墨点的宣纸换下,在新的一张上将已经想好的诗写下:子柳之母死,鬻庶母葬焉?君子若需财,取之必有道。
车马富者趣,酒花贫者缘。
以其道取泉,孟子曰甚善。”
(注:泉是古代钱币的一个代称。
)最后一笔落下,刚提笔收腕,就听到身旁传来了曹夫子满意的声音:“甚善,的确甚善。”
前一个“甚善”
指的是宁砚诗中结尾二字,后一个则是对宁砚的夸奖。
宁砚谦逊道:“老师过奖了。”
见宁砚不骄不躁,曹夫子暗暗点头。
“再接再厉。”
“学生明白。”
一旁的刘广嫉妒的看了宁砚两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等下学的时候,管光武交了一张白纸,又领了曹夫子的三戒尺。
嘴上虽然叫着疼,心里却不以为然。
拿上租来的三本书就走了。
宁砚收拾好东西后,几步上前追上了管光武。
管光武瞥了他一眼,语气带冲。
“干嘛?你平时可是子栩清高,最讨厌我这样满身铜臭的人吗?租借书的钱我也给你了,这一个月书就是我的,你现在想要回去我也不会给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书你以后在斋舍看就好,别带到学舍了。”
宁砚顿了一下,又道:“我担心书被夫子收走,你想必也不想再挨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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