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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妥。
下意识抵着他胸膛的手更使了些力。
但他却当没有感觉一般,只仍旧那样揽着她,垂眸把那支金银花簪,重新替她簪回到了髮髻上。
独属於他的气息绵密而深重,邓如蕴直到他离开,长长吐出一气,但又暗暗摇了摇头。
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正常一些?
不过他这么忙,估计也住不了几天。
随便吧。
当晚,邓如蕴去了城东的宅院,一家人都聚在了这里,玲琅在院子里高兴地跑跳起来,涓姨叫着秀娘张罗着弄一桌子饭菜,外祖母则笑呵呵地在院中的摇椅上摇着。
晚间饭做好的时候,日头落了下去,天上的繁星异常明亮。
从她「嫁」去滕家之后,就再没这样和一家人吃饭了。
涓姨不住地往她碗中夹菜,一直说着让她补这个,又要补那个,还道,「我打听了西安府里有几家大药铺,涓姨去给你买些好药来。
」
邓如蕴笑得不行,「看来您不信我的手艺,我难道不能自己制药,还要卖旁人家的贵重药丸不成?」
涓姨却说那不一样,「我们家蕴娘手艺也好,可那些大药铺到底用的都是好料,是咱们不能及的。
」
这话说得没错,邓如蕴手里缺钱,制药上只能用平价的药材,平价的药材未必就不好,但贵重的药自然有贵重的道理。
她想到此事,自然也想起了自己因着受伤,有好些日子没制药了。
先前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药铺,肯接受她们的成药售卖,如今一时无法大量制药,这事多半要耽搁了。
说起来,到底是不熟悉的缘故,若是有个能稳定托卖的药铺,急一些缓一些又有什么关係呢?
邓如蕴正想着这件事,还盘算着在这里比在滕家方便多了,她不若就趁着滕越不在身边,明天去城里走一走,兴许能找到什么门路。
谁知道还没出门,同官县庄子里周太太和她表哥孙副巡检竟然上了门来。
这兄妹两人是来探望邓如蕴的,但到了滕府才听说夫人回娘家了,他们来西安府一趟不容易,干脆就寻到了城东小院来。
他们兄妹二人带了半车的补品,东西多得邓如蕴都不好意思了。
她確实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弄明白土匪衝着她的来意之后,她只觉自己之前寻找周太太家庇护,其实是拖累了人家也被土匪盯上了,好在是没有人因此死伤,她心里还算过得去。
眼下周太太还带了这许多东西来探望她,她真是不好受下。
谁料周太太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先前便算过命,说得了双胞胎本是好事,但后面伏着一劫,我当时没当回事。
不想前些天又见了算命的道士,说我这劫已经渡完了,幸有贵人相助,顺利渡过。
」
她激动地拉着邓如蕴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夫人就是帮我渡劫的贵人!
」
邓如蕴差点呛住。
她严重怀疑那道士也听说了庄子被土匪冲了的事,所以藉机把之前的判言圆上了,但她却成了周太太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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