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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在旁边点头,涓姨却更迷惑了,迷惑中带着些惊讶。
她上前拉了邓如蕴的手,「都说杀人放火乃是重罪,可见放火与杀人罪罚等同,蕴娘真要去放火啊?」
涓姨紧张得不行,虽然如此紧张,但邓如蕴觉得自己若是点头,涓姨也会拿了火把往郑氏的娘家扔过去。
她这会就不逗涓姨了。
「涓姨放心,我还不至於为了一院子家什,冒上杀头的重罪。
只是扯个谎子把二叔他们誆骗过去罢了。
」
她这么一说,涓姨全明白了过来。
郑氏的娘家在隔壁镇子上,就这么赶过去,哪怕是假的,打个来回也得一个多时辰的工夫。
只要他们人手足够,这个时间完全可以把家什全都清走了。
涓姨兴奋起来。
邓耀成夫妻应该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用的这一招,又被转回来用到了他们自己身上,这叫一个天道好轮迴,她已经禁不住想看那对夫妻的反应了。
邓如蕴则问,「二叔他们搬空我家宅院,都找了些什么人?」
哑叔跟她比划说是找了镇上的閒汉。
邓如蕴笑道,「可见这些閒汉对闯空门这种事熟门熟路,那咱们也找他们好了。
」
邓如蕴稳稳等了两天,挑了个天干物燥的好日子,见万事俱备,便开始了行事。
郑氏这几日都心绪飞扬,到处打听着这些家什的价钱,捨不得在本地贱卖,想着若是弄去金州城,约莫能卖个好价钱。
这日她坐在大房鏤蝠纹的绣墩上,叫儿子趴在邓如蕴从前的书案前算帐。
蜡烛拖了芯,压灭了些光亮,邓如荣直道不亮了,郑氏就叫了丫鬟过来给他剪烛,却一眼瞧见丫鬟不知吃了什么,唇上有油,这边起身要从她嘴里探个究竟,不想外面忽的传来了疾呼声。
「坏了坏了,太太您娘家起火了!
」
「啊?!
」
郑氏的娘家可是卖酒的,这一起火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房舍。
她惊得魂都快飞了,哪里还顾得旁的,只见邓耀成也听说了赶过来,连忙拉了他。
「老爷老爷,我娘家救火要紧呀!
咱们快派人过去!
」
这事確实不是小事,邓耀成一时也管不得自己后院的家什了,同郑氏一道,只留了个守门的,把闔家的人都带上,往隔壁镇子里奔去。
他们一走,哑叔就把前后守门的人直接打晕了过去。
邓如蕴雇来的閒汉们直接一拥而入,把他们前些日刚从邓家大房偷来的家什,呼啦啦又往大房搬回去。
邓如蕴就在家中的院子里等着,见这些閒汉们果然熟门熟路地搬了回来,还想跟他们说一下各件家什的位置,仍旧恢復到原处。
不想她刚开口,閒汉们就道。
「东家放心,咱们偷走才几日,位置都记着呢,保管都给你放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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