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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过去好吗?」
邓如蕴点头道好。
炭盆散出的热气顺着床边暗涌过来,簇在她脸边,而身边的男人好像也躺的有点近。
暖热的气息,慢慢地将她发凉的身子都暖了起来。
她准备明日就先回去了。
而他从寧夏赶回金州,果然是有另外的事。
翌日邓如蕴就带着涓姨、秀娘她们先回去了,滕越又派了些人过去,一路将她送到城门口才回了家中。
他刚回来,金州的知州就登门拜访。
滕越早已料到,当下见了知州,让唐佐上了茶,便把书房周遭都清了。
知州见他这般,便也不再绕弯。
他说邓耀成夫妻的事情,证据確凿都好说,但滕越把乡绅家二世祖薛登冠也绑到了衙门,却有些难办。
一来那薛登冠吃了虎狼药,弄得是邓如蕴的婶娘郑氏,若想以此定罪,不太好办,二来若是开堂审理,难免要波及邓如蕴的名声。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知州连声嘆气。
「下官也晓得此人禽兽不如,没少迫害良家。
但下官在金州为官六载正是考绩的时候,上次满三年一考,我因着一桩经济案,照实罚了薛家两千两白银,考绩被人从优改到了中,今次我若再审了判了那薛登冠,只怕连中都没了,官也没得做了。
」
知州一副吃了黄连的苦涩模样。
他说自己也想当个好官,「奈何这薛家上面有人,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偏连到了京中那位九千岁。
那是什么人物,连朝中大员都奈何不了,官员进京没见到皇帝,先到他府上拜见。
我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的知州,这官路还想继续往下走,实在无法如实判罚那姓薛的流氓。
」
他说着,又为难地看向滕越。
「将军是咱们金州出来的,家中的事下官也有所耳闻。
当年打压令尊的人,眼下也攀附上了那大太监,将军若非要给那姓薛的定罪,只怕少不得也要弄得一手骚。
」
知州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自己都有些想笑了。
读了半辈子圣贤书,就做了这样的窝囊官。
朝政清明这种事他是不敢肖想了,但若是没有那大太监把小皇帝哄得团团转,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兴许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可眼下么
他干脆站起身来,跟滕越行礼。
「滕将军,你看」
滕越将他扶了起来。
「知州的难处滕某明白,我不难为你,把人放了吧。
」
这话一出,知州简直大松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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