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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灵的歌声中被保存的遍及三代的诅咒发生的惨状,原本只是因为权利因为利露帕尔的引诱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因为增加了其中掺杂的爱意的浓度,血腥复仇的基调里多了甜蜜的毒药。
正如镇灵歌声中那被添了蝎毒的蜜酒,它们能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他的子女的性命,让居尔城落入你和你胞兄的手中。
也能让你的胞兄和你的儿子都饮下它,从中搜刮一点爱的痕迹。
你见过你的胞兄你的儿子在你膝上依偎着的模样,被权利和命运掌控的两个人,神情都太过相似,痛苦也是。
你很好的遵循了命运,帮自己的母亲贯彻了遍及三代的极刑,并因为自己那一点零星爱意所生发的偏离命运的行为,将这极刑也施加于自己的母亲。
施加于你那试图阻止命运的母亲。
镇灵的爱与恨都过于极端,你拥有这一特质,你的母亲也拥有。
但与你的母亲不同,你没有能力,你的恨不会具有力量,你的诅咒你的眼泪都是弱者对自己的命运的悲鸣。
然而她竟然爱你。
然而你也竟然爱她。
于是三代人,没有一个人从极刑里生还。
毕竟在模拟器里,爱的力量被无限放大了,放大到让你都心生恐惧的程度。
便是一个手无寸铁,只能等待着被伤害的命运的人,都能借着它来扼住任何一个人的咽喉。
歌唱这些的镇灵们知晓这种力量,它们曾借此挣脱了束缚它们的装置,只为回到自己生母的怀抱,也得到了一个拥抱。
听到镇灵的歌的存在也知晓。
阿赫玛尔是一个知晓者,他知道自己被什么所诅咒,知晓自己的终局不会因为他拥有魔神的力量而动摇。
然而,爱扼住了他的咽喉。
“真奇怪。”
被爱束缚的另一个人如此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跟那两个人一样的命运。
我的母亲称呼您为男主人,她的女主人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她说过您爱慕着她的女主人。”
女性安静的看着魔神,又似乎在从他的身份上找寻些什么,直到在魔神身上找到了想要见到的影子,才终于肯露出一点柔软的笑意。
“我对我的母亲,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好奇怪啊,好奇怪啊,我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是因为没有可供憎恨的人了吗?”
你碰了碰魔神的眼角,指腹蹭上了一点金粉,放在月光下应当会很漂亮。
“您知道她的意识还存留多少吗,是否可以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她会为此感到痛苦吗,会长长久久的为此痛苦吗?”
“她……还会爱着我吗?”
你伸出了手臂,如同枝蔓般攀附在赤王的身上,如同诅咒般拖赤王入泥沼。
可你现在的姿势分明是希望从赤王身上找到与利露帕尔相似的东西,比如你的儿子希鲁伊死亡的那夜,她对你长久的拥抱。
男性的身躯于下一刻变成女性的柔软,面部轮廓柔和了下来,阿赫玛尔回应了你,出口亦是女性的声音:
“她在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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