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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断袖离我远些!”
边说着,边左右寻看,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稍微歇一歇这被贺渊挑起的躁意。
贺渊赶紧拉住他,脸上一派清风朗月、与己无关的神情:“又不是王爷,他欲行不轨!
贺渊拿帕子替他揩净,却没有丢掉。
他望着宋青尘,忽然扯出一个得意的笑来,接着反手将帕子收了起来。
宋青尘见了,眉头当即拧得死紧。
他嘴唇动了动,那句劝他丢掉的话,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总觉得不妥,最后只说了两个字:“秽物。”
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后,宋青尘低头往自己身上轻嗅,确定那种暧昧的气味已散了,才自顾自地,往小径走去。
边走,宋青尘边整了整衫。
一低头,竟然发现之前丢下的玄毛兔子,还在这悠哉地吃草。
宋青尘心中好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它带走。
举目四望,残阳已全部褪去,林间景色不太清晰。
小径每隔三丈远,才有一盏白绢宫灯。
四下寂静,只有些隐约的蛙鸣,以及晚风过草的簌簌之声。
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小径上,显得格外清晰。
巡防的锦衣卫已列队远行,不知去往何处。
就在这静谧之中,贺渊忽然问道:“你怕黑么?”
宋青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他怔愣片刻,继而扑哧一下笑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我怕哪门子的黑?”
接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期待且玩味地,盯着贺渊那张向来无所谓的脸。
仿佛注意到了这不怀好意的视线,贺渊赧然笑笑:“实话说,我有些怕。
尤其是此刻,身上没有刀剑长枪。”
这语气听起来,并非玩笑话。
宋青尘微微一愕,才明白过来:“我还以为你是说,鬼神妖魔之流。”
贺渊望了他一眼,拢了拢那只兔子的耳朵:“非也。
人,远比鬼神可怕。”
贺渊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又听他低声道:“在北疆,鞑子会把俘获的敌军将领,剥皮。
再将完整的人皮悬挂在城外示众,来‘辱彼尊严,助我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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