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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晚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罢了,倒也不必这样纠结。
她干净利落地反制住不听话的沈放舟,神色重新平静下来,远处府门无风自动砰然闭合,谢归晚翻身半跪在床上按住了这像是喝醉了的人,拍了拍她的脸低声:“舟舟,舟舟你能听见我么?”
沈放舟说得混乱,谢归晚压根读不出她在说什么,反觉自己被缠得更紧,丝毫动弹不得。
谢归晚整个人被迫翻到床上,雪白的长生鹤袍凌乱,她咳了几l声掐住眼前人的下颌,强迫性地逼迫身上的沈放舟同她对视。
剑修此刻的情况极其不妙,青衫散乱在地,中衣一滩糊涂,抬头喘息间露出几l乎无暇的脖颈与漂亮流畅的线条,也许是情蛊愈发猖狂,白皙的皮肤下红潮涌动,显出酒醉般的酡红。
沈放舟几l乎是瘫在谢归晚身上,提不起半分精神,像是找到床的小猫,懒洋洋地胡乱地蹭着。
却猝不及防被人揪住了后颈,被迫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瞳眸。
谢归晚抿抿唇,低声:“舟舟,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沈放舟歪头端详着眼前的女人,喔了一声:“好像记得,你是阿晚么?”
谢归晚顿了顿:“你叫我什么?”
沈放舟却不再说话了,她俯身和人凑得极近,像一只长成老虎的猫一样仔细打量着谢归晚,像是打量预备在晚上动手捕捉的猎物,就在低头的那一瞬——
谢归晚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叫我什么?”
沈放舟心情非常糟糕,她不想说话,只想蹭一蹭眼前人这舒适的体温,然而下一秒就再度被人逼迫着抬起下巴,耳畔响起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声音:
“舟舟,你认得我么?知道要叫我什么吗?”
不想回答却屡次被推回原来的位置,沈放舟难耐地喘息着,双眼懵懂茫然。
可对面那人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固执地重复那一个问题,试图叫她再一次辨清她的身份。
有
必要吗?我们不是朋友么?不是好朋友么?
沈放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一时几l乎要哭出声了。
可身体中的情蛊一波波地牵扯着心虚,叫她被迫开口,被迫给对方一个回答。
“认得、我认得。”
谢归晚呼吸骤然急促,只觉自己的心脏几l乎要跳出胸膛,她刚要说话,下一秒,却有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唇角。
一触即分。
她猛地抬头,但见身上得逞的剑修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
“阿晚,你身上好凉好舒——唔!”
沈放舟的话被生生地堵在嘴边。
几l乎是不可抗拒的力度,谢归晚扯着剑修的衣领,深深地吻了上去。
沈放舟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唔——这个梦倒是有点一言难尽,舒服倒是舒服,人也心满意足。
但其中的波折似乎有点多,更何况最后受折磨的是自己,好几l次她都被迫流下泪来,不知天地何所去。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沈放舟有点不明白了,她从未想过要找一个伴侣,一直以来,都本着一个人来去自由的理念独自生活,实在太闲太没事儿就看点小簧本本,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倒也没起过什么找对象的心思啊?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于是懒洋洋地翻个身,沈放舟心想也许该起床了,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总归得拜见师尊和峰主。
虽说师尊很乐意她睡个懒觉,但峰主这方的规矩却严厉得很。
嘶,不过说起来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不是要给门主熬药的吗?自己怎么睡着了?门主呢门主呢!
强烈的心愿之下,沈放舟终于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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