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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肉体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我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2]
【作者有话说】
1出自鲁米《火:鲁米抒情诗》2出自博尔赫斯《深沉的玫瑰》小阮日记:嘿,我正在砍一刀雁商,快来帮我助力吧!
正午,老字号酒楼。
传闻这儿是清代哪位热衷于戏曲的王爷出资修的,也捧过几个角儿。
戏台子搭在酒楼正中央,搁以前叫茶楼,皮黄唱过了历史长河的沧桑颠沛,一晃唱到了新世纪。
近些年文化建设爱搞些复兴,小厮一副民国打扮,引着叶阮往楼上雅间走。
酒楼八角挂着灯笼,方正的戏台子上题一块匾额,写着“普天同庆”
。
文场面拉着弦儿,正唱一出名戏《贵妃醉酒》,唐明皇与杨贵妃,不知是否弦外有音。
“您注意脚下,得嘞——请上座!”
小厮推开门,对着他一躬身。
给赏是规矩,叶阮抽了几张递给他,没白费他这番卖力的“复古”
。
雁商正背对着他听戏,旦角在台上衔杯饮酒,叶阮落座,听见他问:“来了。”
他乖顺地应了一声,起身要替雁商倒茶布菜。
雁商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亲自掀开餐桌中央那碗盅,鲜美的佛跳墙香味满溢,他拿了只瓷碗盛好,端到叶阮手边。
那两只几乎交叠的手,无名指上各自戴着陈旧的戒指,怪异仿若这气氛。
叶阮垂眸看着这碗佛跳墙,无数个日夜的痛苦翻涌在脑海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评价道:“很鲜。”
“比家里的味道呢?”
雁商坐回去,问他。
“家里的味道当然更好。”
叶阮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又说:“但这一碗明码标价,没有价码的东西才最可怕。”
雁商宠溺地笑了一声,“恨我了?”
“章家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在伦敦搞出的动静太过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不谈这些,我已经替你摆平了。”
明明这其中有他放任的手笔,他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
叶阮攥紧了手里的勺子,那冰冷的触感被他暖热。
台上的旦角卧鱼嗅花,身段流利。
一楼的散客叫起好来,这出戏唱完,雁商也鼓起掌,招手叫来候在走廊的小厮,赏了笔钱,他抬眼看向叶阮,“想听什么?你来点。”
叶阮放下筷子,声音仿佛是沉在心底升上来的,带着点嚼不烂的恨意:“《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雁商的眉有些稀奇地挑了一下,他随即一笑遮过去,吩咐小厮;“没听到吗?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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