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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很大,禁锢得清池隐隐作痛。
他的脸贴着清池的,很冰冷,稍稍一侧头,凉薄的唇就落在了清池的脸上。
正如那日她亲了他一口一般,亲了回来。
淡凉柔软的触感,让清池神魂一荡。
“这样亲一个人,是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才能做的事,而不是女人随随便便可以亲男人。”
他声音没有起伏情绪地道。
他的手掌顺着清池的腰缓缓往上攀升,眼神如魅,紧紧锁住清池的脸。
仿佛那是一道枷锁,可以锁住清池的灵魂。
她竟果真,连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北九渊及时停住,又低低沉沉道:“这样摸一个人,也只有对自己的心上人才能做,而不是以牙还牙,别人对你怎样你便要对别人怎样。”
清池怔怔地把他望着,如此之近,呼吸交错纠缠,让她觉得窒息。
心脏像是要罢工,这次不再胡乱地踹了,而是又悸又慌,仿佛心跳要蹦出了嗓子眼。
“还有,你可知随意挑衅男子,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一点点俯下头来,微微侧开,低垂的眼帘似落在了她的唇上,那眼神幽深得似不见繁星的苍穹,几乎要贴在清池唇上的时候,他勉力停下,一字一顿告诉她,“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良久,清池身体都僵硬了,北九渊才松了松她,慢慢直起了身,缓和了一下问:“怕了吗?”
清池重新获得了呼吸的空间,累得直喘气,喃喃道:“你说得确实挺可怕的。
但你说不能随便亲,在吴吉村的时候你亲了我;不能随便摸,在客栈的时候你摸了我;我不能以牙还牙摸回来,你是在为你自己找借口吗?”
北九渊无言,清池又道:“我也是第一次被做这样的事,还没有经验。
我打又打不过你,骂又不能让你掉块肉,只能以牙还牙。”
她想了想,又如实道,“你虽然不是我的心上人,但我总归是不讨厌你,若是换做别人,我一定会把他打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还是一张纯白的纸,没有经过任何的渲染。
她还不懂世间男女之事,就算北九渊教了也白教。
北九渊怒气全消,沉默了一会儿,道:“要是别人你也打不过呢?”
“那我就给他下降头,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要说她不懂吧,但也不是一点也不懂。
起码她知道保护自己。
正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才这般无所顾忌吗?到底是因为太相信他,还是因为太不讨厌他?
北九渊问:“我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的心上人是谁?”
问出口了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不像话。
本是他引导着清池,现在有点被清池引着走了。
“是我师父啊。”
他默了默道:“心上人跟心里牵挂的人不是一回事。
心上人是心里喜欢的并且以后都想一直和他在一起的。”
清池想了想,不大意道:“有啊,就是你啊。”
这人说过以后都会一直养着她,他又长得这么好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当然是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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