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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九渊收回了视线,道:“不急,过了午时了,等吃点东西再去吧。”
两人就回木屋里转了转,发现屋子里的日常摆设还在,但没米没盐,就只剩下一缸水和一口锅了。
北九渊生了火烧了些水,两人喝着白开水下着点心勉强应付了一顿。
清池道:“你都猜到了今天晚上我们有可能回不去,你怎么就没猜到今天中午我们要吃白开水下点心呢,要是猜到了就早该带点米带点菜来野炊了。”
北九渊把又一杯开水摊凉了以后递到清池手边,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我又不是神仙。”
回廊另一头,有一块露天的用木板铺砌的台子,太阳渐渐西斜,台子就阴凉了下来。
清池午后犯困,仰坐在那台子上睡了一会儿午觉。
她午觉通常至少要睡一个时辰以上,如果北九渊不叫醒她的话。
正迷迷糊糊之际,北九渊站在她身边,轻声和煦道:“还要继续睡下去么,再不起来一会儿就要日落了。”
清池蹬了蹬腿,不作反应。
北九渊不紧不慢又道:“你收了贺兰的钱,却不帮他把事做好,做道士不是要留口碑的么,这样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来找你做事情。”
清池登时睁开了眼,拧着眉瞪着北九渊道:“谁说我不把事做好,我只是在养精蓄锐才能把事做得更好。”
北九渊挑起眉梢,笑意盎然道:“明明是在偷懒,你却找了个如此正当的理由。”
肩上的发丝丝缕缕地,从他肩膀上滑落下来,在风中微微飘拂着。
那一张脸上的笑意很闲适宁静,金色的阳光从斜上方洒下来,镀亮了那木屋的屋顶,也镀亮了他身后的背景。
这个人仿佛从一幅金色的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衣角逶地,翩翩斐然。
清池刚一醒来,心里毫无防备,好像冷不防就跌进了那斜眉下的一双眼里,神情呆滞地把他望着。
北九渊轻声地蛊惑人心道:“好看吗?”
清池点头,由衷地:“好看,九渊,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貌美如花的人。”
北九渊失笑,道:“那先去做正事,做完了正事以后,我给你慢慢看好吗?”
清池一下爬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十分有斗志。
她往花田里望了望,道:“你还能看得见那朵花吗?”
“嗯。”
“贫道现在就去拿家伙,你带我进花田里辣手摧花去。”
于是清池手里拿着金钱剑,腕上挽着铜铃,怀里揣着符纸,就跟着北九渊一起进花田了。
两人在花田里艰难地前行,北九渊走在清池前面给她开路,他分花拂柳一般,袖摆轻轻晃荡,花朵受到了惊扰,花瓣随着抖动簌簌而落。
微风吹来,柔软的花瓣有几片轻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外袍的映衬下越发明丽而鲜艳。
清池跟在他背后走,他朝后蓦然伸出一只手来,清池见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让他牵着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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