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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剪没收。
管琼细叶似的黛眉一蹙:“不分三份?”
邢剪道:“你们小师弟又
没去,他一个铜板都分不到。”
管琼抿唇:“还是带上他吧。”
邢剪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小就背负“义庄大师姐”
担子的大徒弟,眉毛一挑:“你想带,那就带。
他拿着衣物大步朝屋门口走,中气十足地丢下一声:“锅里有鸡汤,温着的,你们煮个面条,泡个汤饭都行,随你们。
管琼擦汗的动作一顿:“师傅,鸡汤是你炖的吗?”
不然?
伙房锅前的魏之恕听到这声,迅速放下了勺子。
管琼走进伙房,停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锅里的鸡汤。
魏之恕正儿八经地把勺子给她:“你是大师姐,你先吃,我不跟你抢。”
管琼接过勺子,看似平静地舀了一点鸡汤。
魏之恕找了个干净的碗递过去:小师弟吃过了,他没事。
管琼说道:“他在睡觉。”
魏之恕耸着肩膀:只是困了,没其他原因。
管琼浅淡的唇间吐出两个字:“难说。”
师姐弟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几个瞬息后才恢复机能生态。
魏之恕揉着酸痛的手臂,疲惫地往锅台边一靠:“那你给我煮点吃的。”
“我煮面。”
管琼把勺子里的鸡汤放回锅里。
当夜,义庄来了一位不死之客,她还带了个骨瘦如柴的男子。
不速之客是翠儿,她称男子是张老爷的门客。
陈子轻知道古时候的门客是什么意思,电视上有,他问心不在焉的翠儿:“你为什么把人带来义庄?
翠儿的视线逐一扫过义庄师徒们,她垂头用手梳理散乱的碎发,顺了顺毛躁的辫子,原本她打算观望两日就回张家,谁知到了时间却进不去了。
张家的正门跟后门都敲不开,她一个身无技能的小女子无法飞檐走壁翻墙进去,只能守在院墙外面。
翠儿日夜蹲守,今夜终于守到后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哪个家仆护卫,或者张家的谁,而是一个门客,他的样子很不正常,身子跌撞着往巷口跑,嘴里神神叨叨地喊:鬼,有鬼……
当时翠儿准备趁机
进张家,可她听清了门客的话,第一反应是,小姐的鬼魂回来了。
下一刻,她的惊喜就遭到了冲击,因为门客又跑回来,把后门关死,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什么贴在门上。
是符纸。
门客把最后一张符纸贴上去封住门,倒了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在门前,有的没倒完就被他扔了,他掉头就跑。
好多鬼……好多鬼……
好多,鬼。
翠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沿着门客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她眼睁睁看着门客倒在地上,想回头去张家已经不可能了。
后门的符纸可以撕掉,门客后来倒的是粉末和水液,她一靠近可能会死。
翠儿气急败坏地揣了揣门客,本打算置之不理,又想到他说的“鬼”
,他是她蹲守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肯定知道不少事,于是她决定把他带去哪个地方绑起来。
不知道能带去哪,翠儿斟酌再三,最终把门客带来义庄了,她走这一步,完全是出于对义庄小伙计的信任,觉得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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