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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都这么谨慎了,还是遭了偷儿光顾。
管琼一路追着偷儿,把人堵在巷子里,那偷儿看她是个女的就掉以轻心,嘴上刚调戏两句便被她给撂倒在地,扭着他的胳膊逼他就范。
后面追上来的陈子轻气喘吁吁地撑着墙,断断续
续道:“大,大师姐,钱袋拿,拿回来就好了。
管琼命令偷儿:“把钱袋交出来。”
偷儿出师不利自认倒霉,他重重啐了一口,不甘地从怀中掏出还没捂热的钱袋,大力扔了出去。
“捡起来。”
管琼眉眼一冷。
偷儿胳膊被扭,他白了脸,吃痛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小的这就捡!
在亦庄里,管琼不认为自己是女子就不做或少做体力活,她通常都当表率,因为她是大师姐。
这么多年的抬棺扛尸,管琼的力气比寻常女子要大许多,一些男子都比不上她,偷儿想挣扎着起来根本不可能。
谁让你站起来了,爬着去。
管琼说完,察觉到小师弟的视线,她偏了偏头,小师弟直愣愣地望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偷儿趁她分心想跑,被她踢中小腿,压着爬到钱袋那里。
钱袋一拿到手,管琼就让小师弟过来确认。
陈子轻打开钱袋倒出铜板数了数:对的,没少。
管琼将偷儿放走,她发现小师弟的裤子上有土,问道:“你追过来的途中是不是摔了一跤。”
“和人撞倒一起摔的,没事。”
陈子轻第一次从管琼眼中看见了清晰的关心,有人撑腰的安全感扑面而来直击心灵,他委屈巴巴,“大师姐,为什么那个人能偷走我的钱袋,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好下手,很蠢?
管琼道:“不是你的错。”
陈子轻耷拉着脑袋,很丧气的样子,头上多了只手,生疏地摸了摸,他惊了下,飞快看一眼大师姐。
管琼不自然地收回手,陈子轻欲要说话,巷外传来惨叫,他们对视一眼,走到巷口查看。
客栈的少爷把偷儿踹趴下,“嗖”
地一下躲了起来,衣角都没藏好。
陈子轻:……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
管琼在他耳边淡语,“我们把早市逛完就回客栈,师傅他们该起来了。
陈子轻走在管琼后面,边走边撩起短衫下摆,将钱袋系回腰上。
回到早市上,前头的管琼突兀道:小师弟,碧玉簪是你为大师姐挑的?
虽是疑问,字里行间却透着断
定。
陈子轻“唔”
了一声。
管琼在马的嘶鸣声道:想来也不是师傅能做出来的事。
陈子轻看她发髻上的簪子:“银子真的是师傅出的。”
“这我不曾怀疑过。”
管琼朝一处望去,小师弟,吃糖葫芦吗?陈子轻摇头:“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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