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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雪道:“你自己不会上?”
谢琅道:“痛,不想动。
怎么,你不愿帮我上药?某人不是说我没死前会好好对我,竟连个药都不愿上,说话不算话,小人。”
温见雪:“……你才小人!”
温见雪深吸口气,他几步走上前:“药在哪里?我上就我上。”
谢琅用手帕擦去伤口处溢出的血液后,打开药箱,药箱里的药瓶并未贴任何标签,都是大小一致的白瓷瓶,他拿出两个药瓶,抛给温见雪。
温见雪眼疾手快接住药瓶,拔开药瓶瓶塞,一个药瓶里是白色液体,一个药瓶里是淡黄药粉。
谢琅站起身,面对温见雪,道:“先用去毒液,再用金创粉。”
温见雪听药名便知去毒液指的是白色液体,而金创粉是淡黄药粉。
温见雪将金创粉暂时放桌上,洗干净手后,倒出去毒液。
谢琅肩宽腰窄,身材很好,没有多余赘肉,肌肉紧实却并不夸张,极具力量感。
那些狰狞的伤口横在胸膛和手臂上,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温见雪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思,他从没见过这么狰狞的伤口,心中难免害怕,竭力遏制害怕,温见雪给自己催眠。
这是一块猪肉,给猪肉上药,温见雪,你不要怕,没什么好怕。
温见雪给自己催眠后,紧绷的心弦轻松不少,他弯下腰,从胸口处的伤口开始上药。
胸口处的伤口没有缝针,鲜红血肉略有点外翻。
温见雪怕戳到血口,上药的动作很轻,指腹沾着去毒液小心翼翼点一下就是。
他小心翼翼点完一条伤口,正欲点第二条,谢琅撇开他手。
温见雪不明所以,抬头朝谢琅看去:“怎么了?”
谢琅看向温见雪纤细白皙的手指。
温见雪手指太软了,沾着去毒液轻轻拂过伤口时,像一片羽毛,惹得伤口微微发痒。
谢琅不明白,一个男人,手指为什么会这么软?娇滴滴的小姐一样。
谢琅阴郁的眉眼浮上几丝烦躁,他让温见雪上药,本是看出温见雪害怕,想借机折磨温见雪精神,却不料反倒折磨到他自己。
谢琅压下烦躁,视线从温见雪手指上移开,拿过药瓶:“你动作太慢了,我自己来。”
温见雪:?
温见雪有些无语,他懒得理谢琅,径直去做饭。
温见雪早饿了,如果不是被谢琅逮着上药,他已经做好饭,在吃了。
.
温见雪吃完饭,在院中活动时,恰逢谢琅包扎好伤口,换了身干净衣服,提着木桶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打了桶冷水,坐在院中洗他那身换下来,沾满血污的衣服。
谢琅大反派形象已经在温见雪心里碎了个稀烂,因此,即便是谢琅自己洗衣服,温见雪也觉得没什么。
温见雪活动了一会,打了个洁尘术,清除身上灰尘污泥——《入门》里有很多生活常用术法,这些术法不用动脑,温见雪一看就会了。
清除身上灰尘污泥后,温见雪回到房间,脱掉鞋袜,盘坐在卧榻上,翻开白天买的丹道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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