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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那些软装,光是修葺房顶,墙壁,就需要采购砂浆和瓦片,人工费更是占大头。
“唉,为什么我不会修房子啊。”
无奈的叹口气,陈如曼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朝面前的小池子里扔去,两只小鱼受了惊,逃窜开来,钻到水草下面。
“娘子不爽,莫要欺负小鱼,不如说与我听听。”
裴令舟说着与陈如曼并排坐下,毫不顾忌地面上的尘灰,他故意打趣,倒是叫陈如曼失笑,忧虑减少半分。
“无人在场,郎君也要调侃吗?”
“人前人后你我都已是夫妻,自然能叫的娘子。”
“随你。”
陈如曼耸耸肩,不打算继续同裴令舟掰扯,转而换了话题问他:“我需要修葺房顶,人工我但是可以解决,到原料你可有什么法子?”
“裴某一介书生,自是没有办法的。”
“倒也是。”
陈如曼又捡起一颗石子丢出去。
“不过裴某有些银两,兴许能助娘子一臂之力。”
“当真?!”
陈如曼侧身面对裴令舟,眼睛泛着星星满是期待,若是有银两,自然不用操心原料的事情了。
“嗯,裴某进京赶考带了盘缠在行囊里。”
“那行囊呢?”
“被陈满收走了。”
听到这,陈如曼恨不得立马回熊风寨,这可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熊风寨虽然经常掠夺百姓,可大多是吃喝用度的东西,嫌少抢夺金银珠宝,况且那些个村民家中,有几个铜板便不错了,哪来什么银两。
“那……盘缠没了,你科举考试怎么办?”
“娘子说笑了,自打那日回来,裴某便未再考虑科考一事。”
“行,你放心,权当是我从你那借来的,日后定然加倍奉还。”
陈如曼说着伸出右手小拇指作弯曲状,见裴令舟并未理会她的意思,直接上手将裴令舟的右手扯出来。
“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叫谁爹。”
她说罢仰头灿烂的看向裴令舟,后者虽不理解她这一系列的行为和话语,却被她这般潇洒肆意的姿态所吸引,兀自点点头。
“好!
既然来都来了,今日就先将杂草收拾一下吧,明日我就带陈满上山把屋子收拾出来。”
“好。”
陈如曼说完裴令舟便应和着,他倒是突然有兴致,想瞧瞧这个与传闻中俨然不同的女土匪,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
“愣着干嘛,快来帮我呀,这么大一片地,我一个人干到天黑也我干不完。”
被陈如曼的声音拉回思绪,瞧着她已经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拔起院子里的杂草,裴令舟无奈勾唇浅笑,起身陪她一起。
日暮西山,眼瞅着山下炊烟升起。
陈如曼累坐在地上,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珠,不经意间降手上沾染的泥土擦到了额头上。
接过裴令舟递过来的水壶,陈如曼灌了一口又递回去,水本来就只有一壶,她惦记着裴令舟没怎么喝,特地给她留了几口。
裴令舟也不拘小节,接过水倾数喝完。
将水壶收起来,裴令舟笑着伸手,夕阳照在陈如曼的背面,把她的发丝照的透亮,泛着金光,像是撒了金粉,熠熠生辉。
“哎?你干嘛。”
裴令舟触碰到陈如曼额间时,她微微颤动,睫毛忽闪,并未完全躲开,只是下意识别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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