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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找别人,这副场面,只有天子会傻到以为自己欺压利用别人泄了火,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他玷污折腾了圣上。
明辞越将天子从桌案上抱下来,重新放回床榻上,盖好被褥,又去外面给他打热水,清洗降温。
再进来门口之时,刚撩开帘幕,他听到床榻上传来低低一声,半怒半嗔。
“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朕的心声?”
啪地一声,水桶洒翻在地,咕噜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改过了,“…………”
那,老板们可以看看作者专栏叭?“……”
明辞越无言,掀袍,瞬时跪下。
他没有任何辩解,从旁边桌案上取了自己的佩剑,微微靠近,把佩剑剑柄轻放到天子垂在帘外的手边。
这是从意外能够听到小天子心声那天起,便已有的心理准备。
意外能听到的是一回事,收到了司天监的警告,仍然反反复复干扰帝星,沉溺于小天子的心声中又是另一回事。
古往今来以下犯上,欺君之罪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应当死,死在敌军蹄下是为国为天子,死在天子剑下同样也是为了天子,他该知足了,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呢。
明辞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臣……”
又努力阖了阖双目,“臣……”
“臣……”
“臣愿以死谢罪。”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在等天子勃然大怒的一句滚,或者直接就是一剑。
半晌,一声低低的嘟哝声,“别,别过来。”
明辞越:“……?”
“圣上?”
那声音还带着情事消弭后明显的嘶哑,软糯,有心人听起来倒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明辞越赶忙起身,掀开了帘幕,却见小天子那瘦小如奶猫般的身躯蜷缩在被褥之下,不知是热病还是什么,脸上的赧红色都已经扩散到了耳后。
他双目阖得紧紧的,眉头压低,整张脸难受地皱在一起,显然是噩梦难醒。
因为无法对视,明辞越从未听到过小天子梦境里的心声,那是完完全全属于这人儿的真正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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