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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纪筝这次听明白了,这和尚在变着法地骂他黑心。
纪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退位,这人也还没还俗,他一个暴君人设碰上自家皇族寺庙的僧人,有什么可跑的。
“好你个大师,不留守寺庙为朕祈福,大晚上的出没太皇太后的后花园做什么!”
玄迁后退半步,微一行礼,“太皇太后这次叫玄迁来是为了给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但许是贫僧修为有限,感知不到小皇子福脉的存在。”
纪筝正色:“哦,那你可能得找璎贵妃给他把把脉。”
玄迁置若罔闻,一推身旁连廊一侧的房门,“玄迁想与圣上促膝恳谈,帮圣上解开内心疑惑,为小皇子祈福,为大燕祈福。”
纪筝探头望了望里面,瞬时缩了脖子,里面气氛太过幽森,,像是是太皇太后在自己宫中给玄迁入宫抄经备好的禅房。
此时漫地的蜡烛像是在做什么祭祀仪式一般,显然是玄迁早已备好,就等他来。
然而纪筝退无可退,玄迁仿若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他进一步,纪筝就不得不退却一步,像是陷入陷阱的小困兽,一步步被逼了进去。
甫一进屋,屋内空间密闭幽静,又有寺庙里惯常的檀木熏香。
纪筝晃神间仿佛真入深山千年古刹之中,他开始迅速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惊扰高僧之事,准确来说是原主的恶行。
“圣上有什么想对贫僧倾诉的吗?”
玄迁与他相对而坐,一同守着明灭扑闪的烛火。
他不催纪筝,但纪筝能感受到直射过来的视线里那股清晰可辨的冷淡反感。
纪筝咽了口唾沫,强行撑人设,“朕不就是强行占了灵苍寺的土地修了小花园,几块土地,改日朕双倍还你们。”
玄迁摇了摇头,“哦是吗。”
看来不是这事。
纪筝想了想又道:“朕不就是上次去顺手抢了几本你们的破烂经书,想要就还给你们,还给你们添上香火钱。”
玄迁摇了摇头,“原来如此。”
纪筝头皮发麻:“每次你们啰嗦的诵经祈福大典,朕都睡过去了,下次朕去好好听你们敲木鱼就是。”
玄迁眯着眼看他,目色微讶,神情越发得危险。
纪筝搜肠刮肚,将原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都抖露出来了。
燕国礼佛传统悠久,可原主天不怕地不怕,不惧鬼神,更不会信神明,得罪灵苍寺的事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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