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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高处不胜寒,那他也会感觉到寂寞或是寒冷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断崖上,月光柔柔泄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了一层温柔的白芒。
“你,会离开本尊吗?”
九千岁沉默了许久,声音有些微哑。
苏年年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知晓她体内有个系统,更不可能知道等她完成这个任务,就该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我便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苏年年垂下头,掩盖住了她眸子中的心虚:“再者说,我从未走近过九千岁,又何谈离开?”
九千岁缓缓勾起了唇,她依旧是这般伶牙俐齿,惹人怜爱。
“不许离开本尊,也休想逃跑,除非本尊腻了,不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也能将你追回来。”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胁迫。
苏年年听见他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古早言情狗血台词
“我该回去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选择转移了话题。
九千岁没有应声,苏年年便当他听见了,转身率先离去。
苏年年回到营帐里时,左十一已经不在那里了,榻旁的毒蛇和满地的鲜血都已经被收拾了干净。
苏清清坐在营帐中,看到苏年年回来了,只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姐姐去哪里了?”
苏年年并不想多说什么,她瞥了一眼榻:“十一妹妹人呢?”
“有太医给她包扎了,不过她那条腿应是废了,听太医说,她的膝盖骨全都碎了。”
苏清清吸了口气,仿佛还有些害怕:“爹方才来过,派人将她送回了丞相府。”
“姐姐你是怎么知晓她往营帐里放了毒蛇?”
她忍不住问道。
苏年年一下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苏清清是认为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左十一的奸计,或者是她和左十一同流合污了,所以她才会知道营帐有毒蛇。
苏年年冷笑一声:“妹妹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今日我差点被那毒蛇咬死!”
被她噎了一下,苏清清咬了咬唇,悻悻然的撇过了头,她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没有人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因为方才毒蛇的事一闹,两人谁也没有了胃口,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便先后上了榻入眠。
苏年年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许是那毒蛇给她带来的恐惧太大,她便是在梦中,都梦见自己被一条蟒蛇缠住,还险些被它吃了。
翌日,苏年年睡到了半上午才起榻,而她醒来时,苏清清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狩猎的第二日,不像第一日的流水酒宴,今日是男人们之间围猎的重头戏,而女子们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所以苏年年才敢睡到这么晚才起榻,反正出去也就是一群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谁狩的猎物比较多,想想便无趣。
此时临近午时,狩猎的男人们差不多也该回营帐用午膳了,千金闺秀们便也都一股脑的涌到狩猎凯旋而归的男人们那里,看着他们炫耀自己的猎物。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有些不想下榻。
左小六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见苏年年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苏姐姐,皇上昨晚上醒了过来,听说并没有处罚七爷呢。
我估摸着应该是德妃娘娘给皇上吹了枕边风,今早上七爷便被放了出来,和九爷他们一起去狩猎了。”
苏年年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懒懒的从嗓子中挤出来一个‘嗯’字。
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九千岁想必也是清楚的,不然他昨日也不会只是单单让太监将七皇子关起来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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