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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衍心中一惊,皇上这是要阮如玉去夺贾太后的权,这如何使得?贾太后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哪里是阮如玉能应对得了的?他正琢磨怎麽帮阮如玉回绝了这份差事,却见阮如玉施然一礼,“谢陛下信任,臣女一定好生跟太后娘娘学习,帮太后娘娘分忧。”
梁帝神情满意,才要说好,忽听一声,“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萧景珃抢上一步,跪了下来,“后宫乃是帝王居所,贵人无数,阮如玉一介外臣,贸贸然进去,恐怕会沖撞了贵人们,而且她并不通晓宫中事务,如今,太后娘娘执掌宫闱,阖宫上下并无什麽不妥之处,父皇此举,只怕会惹太后娘娘不悦。”
“并无什麽不妥之处?”
梁帝冷哼一声,“那麽元日朝会那个刺客是怎麽溜进来的?襄阳王,朕当时命你查明真相,可是这麽多天过去了,你告诉朕,真相呢?!”
萧景珃额上冷汗涔涔,他硬着头皮说道,“还在查,是儿臣无能,儿臣只是觉得宫中并无这样的先例,阮姑娘不过是个闺中女孩儿,她纵然有心相帮,只怕也是有心而无力呀,还望父皇三思!”
梁帝才要发怒,萧景衍也跟着跪了下来。
“陛下,臣也觉得襄阳王所言有理,阮如玉虽然颇通琴道,也在太学有了一番作为,但这终究不是理事之才,陛下若想重用阮姑娘,还是给她找个更为妥帖的去处吧,这样既不使明珠蒙尘,也不至于误了大事。”
梁帝瞥了眼他们两个,“你们两个说起此事,倒是异口同声呀,阮姑娘,你觉得呢?”
梁帝顿了一下,又道,“朕对你们阮氏一族很是敬重,你若不愿,朕绝不勉强。”
阮如玉没有片刻犹豫,她叩首道,“臣女愿意,不过臣女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臣女一直很羡慕家中的兄长,又替他们觉得惋惜,他们身为男儿,明明有入朝为官的机会,却只图自己逍遥快活,而臣女虽有此心,却始终没有机会参理朝政,如今陛下既然让臣女帮着太后娘娘管理后宫事宜,臣女斗胆请求陛下允準臣女去中书省学习请教。”
梁帝微一皱眉,“你去中书省做什麽?”
“治大国如烹小鲜,中书省平章朝政,奏拟诏令,是为大国,后宫贵人云集,是为小鲜,臣女自知才干不足,愿意跟着中书省的大人们多学多听,这样帮着太后娘娘料理琐事,也能得心应手一些。”
[1]
阮如玉说完,垂首等了半晌,见梁帝并无回应,又道,“不瞒陛下,其实臣女想去中书省看一看,也有自己的私心。”
“哦?”
梁帝挑眉,“你说说看。”
“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中书舍人一位有了空缺,陛下让太学拔擢贤才,以补此缺。”
“朕想起来了,确实有这麽一回事,不过朕好像并没有收到你的自荐文书吧。”
“臣女那个时候也写了自荐文书,但臣女的文书还没呈上去,就被贾大人擅自扣下了。”
“贾千仓?他不是太常寺卿吗?中书省的事务和他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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