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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雁点头,握住他的手,拉着进了屋子,眼底尽是疲惫,端起隔夜凉茶喝了一口,吐了一口浊气道:“昨夜可有发生什么?”
苏衡摇头:“怎么会这么问?”
“瞧你眼底泛青,昨夜什么时辰睡的?”
海南雁又喝了一杯凉茶,身后的汗才渐渐散去。
那条山路太过崎岖,他想赶在天亮前,苏衡醒来之前回来,因此从三更起便一直没有歇息过,此刻热汗浸湿了后背,黏黏稠稠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苏衡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屈:“我自己睡觉害怕,昨夜一晚上没怎么睡,本来已经睡着了,结果那只公鸡天未亮便开始打鸣了,吵了我根本睡不着。”
海南雁点点头道:“先烧些水,我洗漱一番。”
苏衡拿过衣架上的衣服,边走边穿去了厨房。
村长儿媳妇已经起来了,在往大锅里倒水,见着苏衡过来了问道:“公子来是要做什么?需要奴家帮忙吗?”
苏衡摇头,站在门口不进也不出:“我不急,只是来烧些水洗漱一番,你先用,过会儿我再来便是。”
苏衡离开了厨房,回到了屋子,已经发现海南雁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睡去了。
脸上挂着泥点,苏衡端起盆出去打了半盆水,摆湿毛巾,轻轻的先擦掉了海南雁脸上的泥点。
海南雁困得睁不开眼,眯着一道缝,看到是苏衡在给他擦脸,才又闭上了眼睛。
是喜欢吗?
海南雁一觉睡到下午,屋里很是安静,苏衡和贡宁匪都不在,他下了床,头发有些散乱,身上清爽了不少,就连衣服也换了一套。
他闻了闻衣服,有股淡淡的熏香味,想必是苏衡给他换下来。
整理整理衣服,打开门。
发现苏衡和贡宁匪二人在树荫下蹲在马车底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午后的太阳还是炎热的不行,海南雁散漫的走过去,苏衡听到脚步回过头,看见是他醒了,笑道:“公子,你醒了。”
海南雁“嗯”
了一声,指着他们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衡道:“车轴不知道为何坏了,轮子轴的转不动。”
海南雁点头,树荫下放了一张椅子,他走过去坐下,静静看着他们二人修车。
村长几人去了田里,家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苏衡扔下修车的工具,走到海南雁的身边道:“公子,今晚是还要去吗?”
海南雁摇头:“等几天,有消息了再上去。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那到没有。”
苏衡笑了起来道,“我想跟你们一块儿去嘛,我自己夜里在家我害怕,还不如跟着你们去呢。”
“再说吧。”
海南雁道,“走的时候叫你。”
苏衡高兴的应了一声,一般公子这样说那肯定是答应了。
夜里,忽然狂风大作,乌云盖顶,道道闪电划过天际,雷声轰轰似要劈过,吓得苏衡躲在被子里,贴着海南雁紧紧的。
没过一会儿,海南雁胸膛开始冒汗,热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稍微向后退了退,还未降下温,那一团又贴在了他的身上。
海南雁无声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大雨倾盆,哗啦啦打着门窗,大雨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的开始转小,苏衡缩在被窝里已经睡着了。
大雨转小,淅淅淋淋的下个不停,一连下了两三日,才堪堪停住了。
即便是小雨,不少农田也被雨水淌过,地皮在太阳一出来,一烘烤,便硬的敲不下去锄头了。
苏衡擦着汗,问海南雁:“公子,正值下雨时分,要不要去武家村去瞧排骨篜里瞧,这里留着贡哥和薛姑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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