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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长庚马上被白胖墩的话语带进了故事里头去了。
白胖墩白了阳长庚一眼,开始了讲故事模式,“那个身影就是参与劫道的皮草行的一个小二哥,于是,我们四个人就没有回家,而是藏在暗处偷偷地观察这个小二哥的动向;”
“这个小二哥也很鸡贼,装作挖野菜的样子,一手提着草笼,一手拿着一个铜铲,在黑水源村通往老龙口与黑水河的岔路口附近一直晃悠。”
“哪,后来呢?”
阳长庚与五个青壮男人都直勾勾地看着白胖墩,希望马上能听到故事的结尾。
“嘿嘿嘿。”
白胖墩笑了笑,说道,“我们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小二哥的心思,于是,我们就采取了古老的战术,即,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动;”
“我们从半下午等到了黄昏,再从黄昏等到了天黑,再从天黑等到了夜半,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看见一个叫盘六的家伙带着一群皮草行的人急匆匆去了黑水源村的方向;”
“然后,好几次听见了阳坡埠子这个名字,我们就判断你们阳坡埠子里有皮草行的人,而且人数不多,就悄悄从谷子地里绕道来到了你们阳坡埠子口;”
“再然后,我们就利用夜晚的昏暗和雾气朦胧,三丈远看不清人影的优势,把皮草行留在你们埠子拐角仡佬的斥候一个个打晕并绑了起来;”
,!
“最后,在阳族长家你门口,我们四个人用计谋把皮草行的两个头领吓唬了三次,那两个头领就认怂了,再然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哦——”
阳长庚与五个青壮男人听到这里,齐齐惊呼了一声,各自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冷汗,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还是得谢谢你们,”
阳长庚干笑着说道,“要不是你们出于好奇,今晚跑来了我们阳坡埠子,我真不知道皮草行的人啥时候离开这里;”
“嗯嗯,这些家伙真的害苦了我阳族的族人,我老头子在这里再次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真的辛苦了。”
黑闷娃急不可耐地说道,“哪,阳族长,如果没有啥事,我们这就回家去了。”
“不急,不急,不急。”
阳长庚急忙摇头摆手,大声说道,“四位小哥既然来了,况且还帮了我阳族族人的大忙,我作为阳族族长,说啥也要感谢一下你们不是;”
“阳辣子,你去埠子里头知会一声,叫族里那些做饭好的婆娘到我屋里去,我家后院里的地窖没有被皮草行的人翻到,那里头有酒有肉,后院外头的地里还有菜,呃?”
“知道了,我这就去。”
一个模样看起来很是精明的男人冲着太昊笑了笑,左手打着火把,右手提着混子,急匆匆地跑进埠子里去了。
“呵呵!”
阳长庚干笑着再次看向黑闷娃,询问道,“这位小哥,你们真的没有找到粟米吗?还是说,你们找到了,叫谁担回去了?又或者藏在了啥地方?”
黑闷娃一听话味不对,马上警觉了起来,瞪着眼睛问道,“阳族长,你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
阳长庚撇了撇嘴,哼哼道,“我家粮仓里头的粟米袋子不见了,就算皮草行的那二十多个人是二十多头猪,都很能吃,这短短的一天,别说两顿饭了,就算他们吃二十顿饭,也吃不了三千袋粟米吧?”
“再者说了,我可是亲眼看见,是你们放跑了皮草行的人,还给了第二拨人二十多只草原狼,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跟皮草行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你放屁——”
黑闷娃忍不住大骂了一句,如果不是白胖墩上前拉住了黑闷娃的胳膊,以黑闷娃的性子,非动手把阳长庚打一顿不可。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
阳长庚仰头干笑了几声,须臾敛住笑意,沉着老脸哼哼道,“我说这位小哥,你还真的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原形你大乃个髿——”
白胖墩也被气着了,怒视着阳长庚,大吼了一声,“你这个死老头,再乱说话,信不信小爷我割了你的舌头?”
“呵呵!”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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