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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眨了眼,斗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如何不能这么说?你真以为我怕你,我给你面子并不是因为你是九天玄女,身份多么的特殊,而是你是个女子,男人总不好和女子计较——”
“你口口声声说不和女子计较,可你一个男人说的话却句句让女子难堪。”
长庚身子猛地顿住,喉头梗住,偏头,却见破月面色不愉的走了过来。
“魔,魔尊。”
九天玄女哭的泪眼鼻涕横流,看到她来了,吓得遮住了脸,“我,我也没说你,坏话,是他说的!”
破月早就听了明白,可对女生终究是凶不起来的,于是只是板着脸朝她望过去。
然后,然后九天玄女就吓得停止了哭泣,她摊开袖子将泪眼鼻涕抹了,恭敬的福身:“魔尊。”
破月望向她:“我听人说,在九重天的女神仙中,你的身份最为珍贵,既是这样为何不紧惜,反倒糟蹋了?”
九天玄女脸色涨的紫红。
破月又望向长庚,语气里有责备:“纵使她说的再怎么,你一个男人,说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刻薄。”
刻薄?长庚轻笑。
他淡淡的揪断一截袖子,咬着牙朝破月走近一步:“刻薄?那魔尊教教我,遇见一个女子在悱恻我的心上人的时候,我该怎么才能保持我的不刻薄?”
破月一个魔尊却被这天界的文官逼得节节败退,她掉过头,不去看他:“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堂堂的魔尊也不是任你取笑的对象!”
长庚忍的每日每夜如同虫蚁在啃噬他的心尖,可她不知,她不知!
他再朝前走了一步,破月下意识的往后退:“我取笑?若我取笑,怎么会想着方设着法央你去看我的小舍?若我取笑,又怎么会将齐光踹到畜生道,只为能推掉你们那碍眼的亲事,若是我取笑。”
他蹿上前,捏住破月的手腕,那柔和软嫩的肌肤欲要溺毙了他,他贴到她的耳边,气息吹到她的脖颈:“若我真的取笑,我又怎么会,每日每夜想你想的难眠。”
他的嗓音低沉却清脆,一声声像是润着水流到破月的耳朵里,再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一团乱,心也通通跳!
任平生看到破月被人调戏,手中折扇一转变化成十柄利刃,抓住长庚捏住破月的手,将利刃抵在他浑身的死穴上道:“太白金星,你逾越了。”
长庚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笑了,松开破月的手时,大拇指的薄茧缓慢的刮过她的中指。
十指连心,蚀骨的痒攀着心墙。
破月像被烫伤一样,捂着自己的手。
任平生皱眉,生怕她遭了暗伤:“魔尊!”
破月回神,看见长庚颇有些落魄的走了,默了许久才摇头:“无事。”
西楼见这并无纷争,安全的很,才走了过来,佯做关心道:“怎么了?”
他探着眼,朝长庚离去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了搅着袖子的九天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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