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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嘀咕了几句,吩咐云起:“让厨房重新备些晚膳送去吧。
对了,还有那些补药,每天都做一些送去给老爷,一定要看着他喝下去。”
想起他身上的旧伤,想起他曾经偷摸摸倒掉的药汁,戈宁不放心,决定用完膳后亲自去送药。
云起云舒闻言,犹豫了好一会,想来想去,送药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于是紧闭嘴巴。
等到雨势稍小一些,戈宁不顾院中积水,在云起云舒的搀扶引领下,缓步向别庄的书房走去。
“大勇,你在里面吗?”
戈宁停在书房门口,轻叩门扉。
萧松烈仰靠在椅子上,双眼空洞的盯着房梁的某一处,手上的邸报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也没发现。
软糯又清脆的嗓音在他耳中极具攻击性,萧松烈恍惚了一会,继而双目清明,他腾的一下站起身,身下的椅子发出“吱吱”
的尖锐摩擦声。
戈宁试探着轻唤一声:“大勇?”
萧松烈可以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
顷刻间,萧松烈面红耳赤,他慌张迈步,刚走到门口又缩了回去。
戈宁听到屋里一连串的动静,还有桌椅的碰撞声,于是继续开口:“听说你还没吃晚膳,我让武大娘给你准备了一些,还有刚熬好的药。”
萧松烈深呼吸,语气冷淡的说:“放在外面吧。”
戈宁,“再放一会就该凉了。
我知道你不爱喝药,还准备了蜜饯,等你喝完我就离开。”
萧松烈烦躁的啧了一声,在门后来回踱步。
戈宁听不到他的回应,越发笃定他在逃避喝药,锲而不舍地敲门。
萧松烈犹豫不决,思索着用什么样的借口打消戈宁试图进入书房的念头,避免与她共处一室时,戈宁已经失去耐心,“砰”
的一声推开了门。
“别想躲,我会监督你把药喝下去。”
戈宁两手叉腰,气呼呼的说。
萧松烈愣了一瞬,瞥一眼戈宁身后,云舒托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碗黑乎乎飘着两根人参须的难闻液体。
既已如此,他索性快走两步到门前,二话不说,捧起碗一口闷下,动作干脆利落,比喝酒还要豪爽。
青瓷碗铛的一声搁在托盘上,戈宁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萧松烈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推着戈宁的肩膀,转身,送她离开书房。
“啪”
的一声,肩上力道消失的瞬间,关门声紧跟着响起。
屋内,萧松烈撑着门板,长吁一口气。
屋外,戈宁懵在原地,一时分不清前后左右。
云舒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夫人,老爷把药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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