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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玉双唇微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萧景珃的话再一次清晰地响在自己耳畔,她的手不觉颤抖起来,萧景衍连忙将她拥入怀中,“你怎麽了?”
“我——”
阮如玉摇摇头,“姜夫人呢,我要去见姜夫人。”
“姜夫人?你见她做什麽?”
阮如玉不由分说,“别拦我,我要去见她,有一件事,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
“可是,姜夫人已经不见了啊。”
“不见了?”
“当日雁岭生变,贾太后派人将姜夫人押了下去,却不料人手早已被萧景珃暗中换掉,如今萧景珃已死,谁也不知道姜夫人被送到了何处。”
阮如玉深吸一口气,“那麽贾太后呢?”
“皇上下令,将她暂押涅槃寺中。”
涅槃寺。
阮如玉推开朽旧的门扉,吱呀一声,冰润的光照破房中寂静,榻上女人冷冷擡眼,瞧了阮如玉一眼,“是你?”
阮如玉兀自行了个礼,“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贾太后不自觉扬了扬唇,“哀家被关了这麽些日子,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来探望哀家的,说吧,你来,是想看哀家的笑话,还是想送哀家走啊。”
“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找太后娘娘问个清楚。”
贾太后微一挑眉,“你说说看。”
“萧景珃,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说什麽?”
阮如玉上前一步,一字一顿,“萧景珃,到底是谁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
贾太后扶腰而笑,半晌,她止住笑,乜眼瞧着阮如玉,“你是在同哀家说笑吗,萧景珃自然是姜夫人所出。”
“萧景珃死前曾同我说,他幼时记得,他的母亲患有喘疾,可那日我曾去过姜夫人所居的重华宫,宫中花絮翻飞,是有喘疾之人所万万不能忍受的,现在姜夫人已经不知所蹤了。”
阮如玉深吸一口气,“姜夫人曾以歌舞博幸于陛下,而太后娘娘从前亦曾与舞乐署有着莫须有的关联,想来当年之事,太后娘娘一定略知一二吧。”
“舞乐署。”
贾太后冷笑,“哀家倒是没有料到,原来,萧景珃已经查到了这一层上,哀家就奇了怪了,既然如此,他为什麽要告诉你呢?”
“他自知大限将近,时日无多,所以愿意用自己的死求一个结果,太后娘娘,想来你也知道,你谋反叛离是多大的罪过,你若愿意将事情真相告知于我——”
贾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以为哀家会信你的鬼话?莫要说,皇帝不敢杀我,即便他真的要对哀家下手,哀家也有办法能够全身而退,你想知道舞乐署一事的究竟,那就自己去查啊。”
她慵懒扬袖,“慢走,不送。”
“贾惜柔,你真的不怕吗?你可知,襄阳王还同我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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