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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笨拙地似乎想伸手拍拍阿尔的头,可又担心他不高兴,手伸到半截收了回来,语气很局促地问:“要不,我帮你把贝斯特打一顿吧。”
贝斯特,也就是那名戴报童帽的小票贩立刻怪叫一声:“凭什么啊!”
他气鼓鼓地做了个鬼脸过去:“老大才不会打我,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黑熊!”
“好啦,好啦,我没生气。”
知道这两人性格上有些不对付,怕他们真打起来,阿尔忙又调解了几句,但也没放在心上。
只能说人招太多后,就这点儿最麻烦。
整天一堆人乱糟糟的,闲着无聊就互相打趣、找乐子。
但目前,能在这间充当临时办公室的屋子里站着的人,基本上都是人品过关,能力出众,值得交往的好兄弟,称得上是票贩集团的主力成员了。
所以,虽然打打闹闹,可阿尔也觉得还好。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随便说笑一番后,就各自散去。
他们明天还要继续忙碌地走街串巷,一来是推销生意,二来,也要及时为那些乐意花钱的大爷们提供所谓的优质会员服务,所以,也不敢熬得太晚,纷纷赶回家去休息了。
。
“我真搞不懂你了,阿尔。”
等人都走光了,卢克才重新开口。
“别扯什么恩情一类的玩意儿糊弄我,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
他把烟头按熄在桌子上,神色困惑:“你为什么非要去上那个班?那个什么见鬼的米尔森先生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好处没有,但有些事着实做起来有趣,一时很难同你说清。”
“可我想不出,当勤杂工能多有趣。”
“我又不会永远当勤杂工。”
“我知道了,你心里定是又鼓捣什么来钱的鬼主意了?”
“这回真没有。”
阿尔难得地说了句真话:“其实这么说吧,我是真爱这行当。”
听了这话,卢克不禁后退几步,将他从头到脚,那么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哟,你也想登台唱大戏吗?”
阿尔有点儿烦他的语气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我还不能有个喜好吗?”
卢克见他脸色不好了,忙知趣地把接下来准备好的数十句玩笑话又统统地咽了回去,只顺着他:“好好好,你总有自己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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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老板炒鱿鱼了,偏偏身边的好朋友们全都(喜闻乐见)说风凉话。
等回到家里,西尔维夫人也只会唠唠叨叨说一些谁家丈夫偷偷出去找女人鬼混,菜市场某某又丧良心地涨价等等一类无聊透顶的话,完全不具备任何可参考性。
阿尔只能独自闷闷不乐一整夜。
在外人看来,他的票贩事业蒸蒸日上,勤杂工的工作丢了也就丢了,实在不值一提。
但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坚持从事某个行业长达十数年后,通常会出现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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