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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赶紧拿着匣子回去放好,继续验尸。
往后药包可以适当多做点,这种场面已经是第二回了。
顾桓捏着药包看向蹲在尸体旁的裴敬嘴角微扬。
因为没有头颅,尸体又被分解成了十几块,委实不好确定死因,裴敬只能汇总出一些能看到的直观线索。
“胃中食物没有丝毫消化,还有酒,死者应该是死于饭后不久。”
验尸完,裴敬收好匣子,走到顾大人身侧,有些失望,“尸体被弄成这样,死因没法确认,从尸体痕迹上看凶手分尸用的应该是比较锋利的菜刀。”
“无事,先排查。”
顾桓声音柔了几分,看向裴敬也多了几分温度。
裴敬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点头看向顾大人,“最好还是找到头颅,不然不完整,也能从头颅上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锦春着司使收了尸骨,跟了过来。
“你如何确定死者就是隔壁布庄鲁雪?”
裴敬审视的目光看向陈烟。
陈烟白着脸赶紧解释,“昨日陈烟穿的朝是这身踯躅色的衣裳,鲁当家的是个女子,又带着娃儿,听说父亲是个做官儿的,故而平素我们邻居都对对她照顾几分。”
“她昨日穿的就是这身衣裳,我们才敢说是鲁雪。”
话毕,陈烟朝她布庄指去,“血渍这么吓人,结合她的衣服,我们才敢说是鲁东家。”
一旁何朵云也连忙点头,“昨日我也见了鲁东家是这身衣裳。”
顾桓抬步而走,之前也看到血渍,因裴敬验尸就没着急去看。
裴敬赶紧跟上顾大人步伐,推开门,血渍从内间延伸出来的,地面血渍呈滴撒状,有擦拭痕迹,处理的很马虎。
整个案发现场无半分打斗痕迹。
布庄外间各种布司和悬挂布料,种类繁多,血迹从最左侧布帘下延伸出来的。
整个布庄和房舍都是朝东的方向,里间是住房和一个单独的小庖房。
床榻上所有用品皆不见了,房中发现尖刀、菜刀还有斧头。
裴敬拿起来查看,看三件利器都十分干净,凑近闻了闻,“大人,这些应该就是凶器,虽清洗了,但上面血腥味和碎屑未彻底清理干净。”
说完裴敬从斧头和木柄衔接处挑下细碎肉碎,苏子桉面色白了白。
苏子桉目光看向裴敬,从心底敬佩,比男人还牛,太虎了,敬她是条汉子,这种彪悍女子,以后谁驾驭得了?锦春看裴敬的目光不由也深了几分。
只见裴敬四下打量,同样面不改色的狠人顾大人从一侧扯出一张布匹,上面同样沾染黑褐血渍和碎屑,早已干涸斑驳。
“看布料折皱痕迹应该是用此擦拭过房中血渍。”
顾桓看完扔在一旁。
陈烟和何朵云瑟瑟发抖,两个大男人紧紧站在一处恨不得抱在一块。
“昨日回家时鲁雪还未归家,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今日早上开门才发现隔壁家门口有血渍,发现不对劲,逢何东家过来这才推门看了一眼。”
何朵云也赶紧解释,“刚推开门就听到不远处收污的大娘惊吓跌倒,发现了碎尸,我俩吓的不轻,赶紧报案的,其他的真不知道,大人我们能出去吗?”
毕竟这里才死人,他俩看这现场,估计鲁东家死的还比较惨,他俩不是皇城司司使,没那威严跟火气,怕压不住枉死的鬼魂,真不想多呆。
但大人没发话,两个人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瑟瑟发抖站在一侧。
“你俩可以离开,若有线索可来上报,司使所有疑问你俩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敬做主放人。
这两人看样子也是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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