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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如果池砚不是那副冷冰冰难以接近的模样,只是现在腻歪歪假惺惺程度的十分之一,他也不会产生那种自以为高贵少爷的征服欲,非扒着这么一个白眼狼不放。
他哼笑一声,使劲扯掉了手里的窗纱。
心烦的要死!
午后沈意鸣躺在阳台的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脸上突然冒出些痒意,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眼神闪过一丝无措的池砚。
沈意鸣睡着时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做梦,十八岁和回来以后的场景不停切换,一时间他竟分不出眼前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池砚已经站起了身子,他垂头整理袖口,西裤上堆叠着深深的褶皱,迈步离开时踉跄了一下,脚掌微抬,步子有些不稳。
沈意鸣垂下眼皮,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带着些浅淡的香水味,不刺鼻,但味道是甜腻腻的女士香水。
他嫌恶的甩出去,正打在男人的后背上,池砚身影一顿,沉着脸回头看他,方才那些温柔和无措收敛的干干净净。
“别碰过女人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恶心。”
沈意鸣是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见了池砚,真是一句好听的也说不出来,那些粗鲁的字眼挂在嘴边,他自己也觉得不是什么好行为。
池砚轻皱了一下眉头,低着头扯着自己的白色衬衣领口又闻了闻,开口时嗓音带着些疲惫,“今天万化集团的方总带着她女儿来谈项目,我与她只是简单的握了个手……”
“不用解释,与我无关”
,沈意鸣毫不犹豫的打断。
他从沙发上爬坐起来,抓了一把头发,显然是有些烦躁。
也的确是这样,烦一个人时就是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难以忍受!
池砚丝毫没有被打断后的尴尬,他依旧是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意鸣胸口的方向,很快把视线挪开,“我叫阿姨准备晚饭,你要吃什么?”
沈意鸣被他那一眼看的不自在,用睡衣将胸口露出来的那一点皮肤遮挡严实,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后歪头睨着池砚,“我觉得你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话,我可能会吃不下去。”
池砚丝毫不在意,只在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回过身子,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话,但一直在犹豫。
沈意鸣看着他这副模样。
池砚这副拿他实在没办法的表情格外的让人开心,他换了个姿势,手指抠着沙发上的装饰扣,颇有耐心的等池砚嘴里辗转难言的那句话。
等了足足两分钟,池砚舒了口气,“你乖乖吃饭,明天上午带你去定制两件衣服,然后送你回公司。”
沈意鸣的笑意突然有几分僵硬,他咬了咬牙,伸出舌尖抵了下上颚,今天没抽烟,嘴巴味道淡得很,“什么条件?”
沈意鸣反应的很快,倒是池砚被问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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