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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瘦高的老校长消失后,伊凡问了开学以前被允许的最后一个问题:“爸爸,我在学校能跟你一起睡吗?”
斯内普铁青着脸把伊凡扔进楼上的小房间。
九月一号清晨,德思礼家的汽车迎来了一位拖着行李箱的不速之客。
至于主语为什么是汽车,就不得不提到不速之客的唯一目的——蹭车。
一来邓布利多认为,斯内普出现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绝对在学生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来邓布利多认为,适当地隐藏伊凡与斯内普的关系,更有助于男孩融入学校生活——实际上就算没有斯内普这一层的原因,如何让伊凡融入人类生活也已经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为了避免还有第三点出现,斯内普让邓布利多立刻闭嘴,并且把伊凡连人带箱从家里赶了出去——甚至刻意无视了男孩可怜巴巴的眼神,和扒住他长袍丝毫不放松的手指。
把粘性男孩从身上抠下来花了斯内普一点儿时间,然而魔药教授的铁石心肠不会为此改变。
伊凡被迫离开了狭窄污秽的蜘蛛尾巷,频频回头的眼神活像被遗弃的小狗。
“真是感情深厚。”
上了年纪的老巫师摘下半月型眼镜,动情地抹了抹眼睛。
这句话听在斯内普耳中仿佛讽刺一样,他对邓布利多怒目而视,然而德高望重的老校长满脸不明其意的无辜。
当伊凡彬彬有礼地出现,带给德思礼家这个噩耗的时候。
弗农那张始终看起来肿胀得过分的脸看起来更加具有张力了。
说实话伊凡实在太嚣张了,他竟然在麻瓜的地界就穿上了黑色的校服。
达力丝毫没有表现出一年来的熟识,也许他连脸都没有看清,仅仅那件大逆不道的长袍就足以让他尖叫着躲在佩妮身后。
男孩依然礼貌而真诚地看着德思礼一家,等待他们的回复。
哈利惊得完全说不出来话,甚至没法拉着伊凡表达一下他的喜悦。
弗农的脸涨成生猪肝色,男孩的孤身一人和巫师长袍表明了这是一件没得选的事情。
“我绝不允许——”
弗农大口喘着气,“绝不——”
“不允许穿着奇怪的人上车。”
哈利迅速地接口,向德思礼一家保证,“伊凡是我的朋友——”
“朋友!”
佩妮尖叫。
哈利尽力让自己不去听:“我保证他不会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
他拉住伊凡飞快地退进房子,“快把长袍脱掉。”
“我的房子!”
佩妮尖叫,“他进去了,哦天哪弗农,他们进去了!”
“我知道!”
弗农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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