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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彻底病了。
折绾出门她也不在意,只一门心思的哭。
宋玥娘也没有去安慰赵氏,她还在记恨婆母送妾室去湖州的事情,干脆也“病”
了。
病了就不用去请安了。
两婆媳僵持着,宋玥娘还不准升哥儿莹姐儿去山海院,于是两个孩子继而生了“病”
。
赵氏想念儿媳,也想念孙子孙女,却也要面子,只能是憋屈着。
折夫人上门的时候,她一脸憔悴,整个人都浮肿的。
折夫人瞧了心里痛快,面上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氏笑着道:“最近劳累到了。”
折夫人:“咱们年岁都大了,哪里还经得起操劳,自然是要交给年轻人的。”
赵氏皮笑肉不笑的,“阿绾整日里不着家,我能怎么办?只能是受累了。”
折夫人笑呵呵的,倒是愿意她们不好。
但赵氏继而道:“听闻昨日阿琰的忌日你也没有去?”
她一副斥责的模样,“妹子,不是我说你,阿琰是你唯一的闺女,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缺席忌日啊。”
她可是听闻了,鹤春还生气了的。
想到儿子也不是对她一人发脾气,她心里又好受些,道:“怎么,昨日里你病得起不来床了?”
赵氏叹息,“我昨日不去,是我忙着,但我可以在家里祭拜阿琰的牌位,你可不行,你家里还能有她的牌位?”
出嫁女可没有牌位在家里的先例。
折夫人便笑不出来了。
赵氏得意的对着婆子道:“去前院问问川哥儿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就说他外祖母来了。”
“哦哟,这都多久没来了?必定是想他的。”
折夫人咬碎了牙龈。
她今日不愿意跟赵氏争辩,她还自责中。
昨日小孙子高烧,一直嚷嚷着叫祖母,儿媳妇面露难色,她一迟疑,便留了下来。
等她去的时候,刕鹤春一行人已经回去了。
她回去难受了半宿,今日一大早就来了,就想看看川哥儿。
谁知道被赵氏一顿刺。
想来她知晓得这般清楚,是刕鹤春对她说了不满。
她深吸一口气,“是,昨儿个去晚了,没见着川哥儿,今儿来瞧瞧他。”
川哥儿很快就来了。
折夫人眼眶湿润,抱着川哥儿哭,“昨儿个你去瞧你母亲了?可给她磕了头?”
川哥儿点点头,“还带了蔷薇花去。”
折夫人:“是,她喜欢蔷薇,你带过去她必定是高兴的。”
川哥儿迟疑的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折夫人抱着他回了苍云阁的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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