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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光顾着吵都忘了周夏夏原本今天就不舒服这件事了,他立马握上夏夏的胳膊,一边大手覆在夏夏捂着肚子的手上问:“很疼?哪里不舒服?”
“不是”
,夏夏摆了摆手,下一秒她眉心展开看向周寅坤焦急的眼睛:“是他在动,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男人拧着眉,却看见她浅浅地笑了,笑得好看。
夏夏轻轻抽回了被干燥大手握住的手,随后,周寅坤的掌心便落在了隆起的孕肚上。
手背覆上温凉触感,男人大手被带着挪动了半分。
随后,耳边响起女孩的声音:“之前都是感觉他在肚子里蛄蛹,这回好像是在踢我的肚皮”
,她笑着说:“虽然感觉很轻,但他应该还是挺用力的,大概是因为他还太小了。
你感觉的到吗?”
掌心轻微的波动好似阳光下热沙受海浪冲刷而起伏,触感的面积很小,说明里面的小人儿有多小,也不知道是在打拳还是在踢脚,淘的没边儿。
周寅坤蹲下身去,单膝抵着甲板,耳朵贴在夏夏温暖的孕肚上,“咚”
的一下,男人感觉被周夏夏肚子里那个小东西揍了下脸,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他不干了,修长的手指在圆滚滚的孕肚上点了点:“再这么嚣张,信不信我揍你?”
夏夏俯视着男人精雕细琢般的侧脸:“是……踢到你了吗?”
“还行,嘴没踢歪”
,周寅坤说完就听见夏夏“哎呦”
一声,他又紧张起来:“怎么了?”
夏夏忍不住傻笑了下:“好像踢我腰子上了,好痒。”
男人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
小混蛋挺犟,胆敢打击报复到了他周寅坤女人的身上,他立志,早晚趁周夏夏去上学不在家的时候给他点教训,时间还长的很,全都记在账上。
长夜漫漫,与她便匆匆。
时至今日,周寅坤终于确定,周夏夏对他是有感情的,他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个“家”
,不是图权图利讽刺意义下的“家”
,而是他从没感受过的那种。
钱、权、欲,只要有本事有手段就都能得来,家庭则不是,人一生能选择的太多,唯独选择不了自己的家人、家庭,他这辈子定是太过幸运,幸运榴弹只是擦肩而过没要了他的命,幸运在芭提雅那天遇见了被逮到笼子里的周夏夏,庆幸,拥有她。
至于周夏夏刚才哭着说的那句怎么才能不受到良心的谴责去接受他,其实,这还不简单,只要变成跟他一样的烂人就好了,但他却没有回答。
眼看着游轮就要靠近沙吞码头,周寅坤站起身,手粘在夏夏的孕肚上舍不得离开,他突然开口:“烟花没了,就再放,随时。”
如果说越界,今晚是她真正的越界,心理上的越界,十八岁,自己用了所有的自私,去面对深藏已久的情绪。
鲜红的血液如潮汹涌,搅弄着心脏,也击碎了所有的顾忌,她大着肚子,带着胆怯的双手扶上面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宽肩,就力垫脚吻了男人的嘴唇,连眼睛都没闭。
周寅坤愣了刹那,但也只是刹那,唇上触感柔软,带来丝丝酥麻,裤裆里的庞然大物立刻昂起头来,这他妈的谁受的了,周夏夏什么时候学了这套,欲擒故纵的玩儿起调情来,他受不了了,被动变成了主动,打算疯狂的亲个够再回去,两只大手开始侵略式的在夏夏后背游走,接着从衣服下摆探进去,顺势滑向裤腰,伸进裤子里抓上弹软的屁股蛋儿,夏夏一惊,正要推他,就听见了熟人的声音。
游轮已经靠岸。
沙吞码头站着的是今晚负责放烟花的二位。
“我这时间可掐得太准了!”
卡尔跟正盯着船上两人的阿耀说:“烟花放的正正好好零点整,不差一秒,这都得算进业绩了。
咱老大还挺浪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往上扑呢。”
阿耀眼睛发直,卡尔用胳膊肘拐了他下:“啧,跟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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