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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陶没好气地抢白:“他当然是到引之这儿蹭吃蹭喝来了。”
记得褚晟爱吃糖醋鱼,怎的不记得自己这个兄长爱吃鱼头豆腐汤,简直岂有此理。
梁枢一边低声安抚“我交代厨娘留了鱼头做豆腐汤”
,一边拽了闻陶往外走,留他们两个继续说话。
“难为你还记着。”
褚晟看着桌上那盘冒着腾腾热气、白软鱼肉上浇了鲜艳香浓酱汁的鱼,一贯沉着温和的语气带了些笑意。
“快些去净手,”
闻灼低头继续布放碗筷,催促道,“等会儿鱼要放凉了。”
褚晟点头,走出去两步忽然问道:“严师兄呢?”
严恪的父亲曾在京城的靖武院任职,闻陶他们几个都经他教导过一两年,因而褚晟称严恪为师兄。
“在厨房。”
闻灼回答。
原本他也打算在那儿帮忙,奈何被油盐酱醋和姜蒜辣椒呛人气味熏了出来。
话音刚落,褚晟便快步往厨房去了。
闻灼忍不住啧了一声,心下奇怪:为何这一个两个的都和严恪多少有些交情,难不成就自己一人和他不熟。
用过晚饭,闻灼要拉褚晟去房间叙旧,临走时闻陶揪着他衣领沉声道:“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褚晟好笑地看着他们兄弟互相瞪着对方,劝道:“不妨事。
时间还早,只是说说话而已。”
梁枢拍开闻陶揪着人不放的那只手,无奈道:“你也适可而止。”
二十七八的人了竟还像孩子一般和自家弟弟斗气。
“多谢梁大哥。”
闻灼从闻陶的钳制中逃脱,立刻扯住褚晟袖子,带人往东厢房走。
《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进了厢房,两人相对坐着。
褚晟正讲着几个月前在西北他与闻陶带队巡视边境时迷路的事。
其实褚晟并不十分擅长讲故事,这事若非亲身经历,很难让听他叙述的人体会到那时的惊险和好笑。
此时闻灼支着头静静听着,脸上却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
“将军说你约了人来这儿谈生意”
褚晟问道。
“没错,”
闻灼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舅舅在蜀中那儿忙着照看生意,脱不开身,让我在这边先见见几位船商。”
“唔,难怪我在路上会遇到金家的人。”
闻灼挑眉,“扬州金家”
褚晟点头,“在山道上碰上的,他们五六驾马车走的缓慢,我急着押人回夔州,金家的那位小姐很是通情达理,竟主动让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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