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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强真的买了他的帐!
杨一鸣诚恳地说:“刘队长,非常抱歉具体的细节我不能说,因为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我们有规定不能泄露。”
“这我懂,”
刘国强沉着地说,“我们也有类似的规定。”
杨一鸣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那……”
“但是这个案子不涉及保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细节。”
刘国强紧跟着说。
杨一鸣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谢谢。”
“其实很简单,关于丁家的报案我们接到过很多,大部分是邻居看不下去丁奎强打儿子才报警的。
不过有时候丁子木的妈妈也会报警说家暴,丁子木自己也报过警,半夜光着脚跑到派出所来说他爸妈又打起来了。
您也知道,现行法律下对家暴这一块向来不太好处理,尤其是丁子木的妈妈经常会自己来销案,也不愿意签字,所以只有几次给丁奎强治安拘留了……这您能理解吧?”
杨一鸣“嗯”
一声表示能理解,但其实心里非常愤怒。
事实上,他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女方会主动销案。
“所以这样的报警接多了以后,我们对涉及丁家的警情多少就有点儿习以为常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听是丁家进贼了,下意识地就觉得肯定又是家暴,只不过邻居怕我们不愿意去,所以报假警说进贼了。
等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真不是家暴。
郑老太太在院子里晃荡,一圈一圈地,还老大声地唱戏,荒腔走板的也不知道在唱什么,丁家屋子里黑着灯,什么都听不见。”
“老太太一看我们来,就赶紧说自己故意在院子里唱歌,把贼吓跑了。
我们问凭什么知道贼跑了,她说她看见有道影子从丁家的后窗翻出去,然后沿着院墙跑到东边,踩着靠墙放着的一辆破自行车跑了。
但是她害怕,不敢进屋去看,于是催着我们赶紧去看看丁家那个小孩。”
“丁子木怎样了?”
杨一鸣捏着一把冷汗问。
“嗯……这个……”
刘国强有些迟疑,这一迟疑,杨一鸣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性侵?”
杨一鸣咬咬牙,自己从嗓子里把那两个字挤了出来,因为挤得太艰难,以至于他都能听到嗓子里咯咯的声音,同时整个心都绞疼起来。
“这个……”
刘国强斟酌了一下说,“我们不敢确定,当时的情况有点儿……混乱。”
“怎么说?”
“那孩子太小,虽然我们也见过一些心理变态的,但是对着这么小的男孩子下手的变态还真是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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