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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帐外夜色昏暗,正在守夜的一个士兵已经将帐内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缙州府衙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庆功宴。
“一举拿下雍、缙二州,军师和札图安将军当数头功。”
坐在主位上的完颜和澈举杯,遥遥一敬。
“干。”
众人一饮而尽,纷纷夸赞。
歌伎和舞姬袅袅而入,笙歌乐舞不绝于耳。
札图安喝了不少,已经脸色发红,他的酒杯不知滚落何处,只抱着酒坛向完颜和澈道:“区区二州不过开胃小菜,待将来殿下夺得大位,我札图安定为殿下打下北境十三州,恭贺殿下荣登大宝!”
说罢,他抱起酒坛就灌,一整坛酒很快见了底,伺候在他身边的歌伎用帕子替他擦拭流到脖子上的酒液。
宴席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卓看着札图安醉得脸色通红,看向完颜和澈:“殿下,不妨先把札图安将军送回去休息。”
完颜和澈点了点头,吩咐侍从去扶他,侍从正欲上前扶起札图安,他却将人甩开:“我没醉呢!
接着喝,喝!”
随后,他又从邻桌取来酒坛灌酒。
侍从有些不知所措,韩卓神色微见状,完颜和澈无奈一叹:“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酒过三巡,札图安已经喝了三坛有余。
“殿下,如今军中士气足够,不妨我们乘胜追击,札图安再为殿下夺几座城池!
既然已经拿下缙州和雍州,便可再向东攻打宁州,殿下以为如何?”
闻言,完颜和澈沉思片刻,并没有立刻回话。
在场的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仿佛在议论继续攻城是否可行。
“不可。”
完颜和澈未言,韩卓却突然开了口。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所有人不禁纷纷望向他。
札图安一拧眉:“你说什么?”
韩卓起身,说:“这次能够拿下缙、雍二州,幸得与缙州知府里应外合,实属侥幸。
若是真刀真枪地攻城,我们未必占据优势。
况且晟军这次失力,定然会提高警惕。”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打了?回都城?”
札图安反问。
“是。”
韩卓道。
“王上已经病入膏肓,二王子一直在其身边,着实乃大患。”
“笑话,现在回中都,仅凭着缙、雍二州,王上就能改立殿下为世子不成?”
札图安嘲讽道。
宴席上的气氛严肃下来,完颜和澈摆摆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韩卓:“要夺位,就只能在新王继位之前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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