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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琼转过头看向洛屿泽,似乎有所察觉,“爷平白问这做什么?”
只要查清这药的用途不就好了?
洛屿泽面无表情道:“听林大夫说,夫人最近也有些气血亏虚,多问一嘴,省得被坏心眼的人钻空子,让夫人遭罪。”
沈思琼一听这话,先是惊讶,后心间淌过一股暖流。
原来,他也是关心自己的,只是面上不说。
付元在一旁皱眉。
夫人身体明明康健得很,少爷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愈发精进了。
付元正暗自编排时,洛屿泽突然扬眸给他使了个眼色,“把洛氏身边的丫鬟石榴叫出来。”
石榴隔着屏风,已知事情败露,奈何洛雁服了药昏睡过去了,一时间,她孤立无援,“药确实是奴婢开的,但是姨娘还没来得及喝。”
“只是没来得及?”
洛屿泽阴寒的眸光近乎利剑,刀在石榴身上,逼得她浑身打颤,再吐不出半个字。
中秋夜,是可以熬个通宵的。
沈思琼惊心动魄了半下午,也不想蹚浑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借口头晕钻回房里休息了。
洛雁做了一场冗长且惊心动魄的梦,待她醒来时,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脖子,越来越用力,近乎窒息。
直到她眼前一黑时,那双手才猛地一松。
就在她大口喘着粗气回神时,冷冰冰的字如冰豆子般朝她砸来,“洛雁,这么喜欢草芥人命,怎么不对自己下手?”
“虎毒还不食子。”
当她对上洛屿泽那双嗜血的眸时,嘴就像被贴上封条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洛屿泽突然松开她的肩头,黑眸里的光逐渐湮灭,陷入了寒冬般的冷寂。
洛雁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这次却扑了空。
洛屿泽没有回头,甚至连句轻飘飘的嘲讽都没有留下。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这次,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就像是被丢进无尽的深海里,虽然淹不死,但永远寻不到岸,停不了边。
洛雁惨笑一声,指尖掐着大腿,却感不到半点疼痛。
“姨娘,您小产只是因为身子太虚,与那药并无瓜葛,为何老爷非要在这件事上纠缠?”
石榴怨恨自己嘴笨,帮不上半点忙。
洛雁却摇摇头,他心里笃定了她是个蛇心心肠的毒妇,又怎么耐着性子听她解释?
红木窗后,烛灯被冷风吹灭后又燃了起来。
直至天空泛出鱼肚白,洛雁才倚着床边起了些困意。
下秒,门被破开,冷风无情地攥紧屋里,暴虐地撕扯着床幔。
为首的婆子雄赳赳道:“姨娘,是您自己作死,怪咱们手狠!”
边说,婆子边朝身后人甩手,“把人抬走!”
洛雁挣扎着起身,青丝垂下,尽显柔态,“要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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