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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用叉子卷起一小撮意面,试探着问,“对了,我刚刚突然想到,瑞恩最近过得怎么样?”
“应该还活着,其他的情况不知道,我们蛮少联系的。”
苏粒耸了耸肩,“不过前几年他家出了点事,倒是在学校里闹得很大。”
“听说是他的父亲去世了?”
“对,瑞恩为此抽大了,还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不得不延期毕业。
杰西卡从他身上捞不到钱,就分了手,跑去纽约了。
啧啧,这个女人。”
后半句关于杰西卡的话,姚安一概没有听清。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一件事上:所以钟浅锡说的全部是真的。
他没有骗人。
而苏粒回答完上述一通,又有点好奇,“是谁告诉你,瑞恩的父亲去世的?”
之前因为瑞恩和杰西卡在学校的走廊里给过姚安难堪,苏粒对这两个人简直深恶痛绝,上次去北京,都没和姚安提起过这件事。
姚安不方便解释,含混地回了一句:“一个朋友。”
“好吧。”
苏粒用汤匙挖下蛋糕的一小角,“说到这里。
他家建的那个礼拜堂最近也成了景点了。
回程走i10的话还会路过呢,你要去看看吗?”
姚安才参观过,自然是不打算再去。
但那天深夜,她和朋友聊到嗓子发哑,被苏粒拖着拍了一百张合影,s上传了满满的九宫格。
欣欣然从餐厅里走出来,轿跑一路飞驰,准备返回酒店的时候。
她们又经过了那间玻璃教堂。
谁也没有想到,凌晨时分,礼拜堂本该暗沉的灯却是亮着的。
尖顶折射出的灯火点燃了附近的水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萤火虫在飞舞。
又或是星星坠了下来,停留在温柔的海里,不肯离去。
眼前的景象美得惊人,让人无法呼吸。
不光如此。
苏粒像是发现了什么,把车靠在公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姚安愣了一下,问道。
苏粒关掉了广播,把车窗降了下来,指了指外面:“你听。”
公路建在悬崖的下面,头顶往上几十米就是礼拜堂。
里面好像有人在歌唱,隐约能捕捉到一些动静。
如果仔细侧耳的话。
那些歌声是真实存在的,就混在层叠的海浪声里。
徐徐落下,轻盈地罩住大地。
“他们在唱《奇异恩典》。”
苏粒好奇心特别旺盛,一边跟着拍子哼唱,一边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
难道周四还在搞什么纪念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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