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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继看着小二被揍成个姹紫嫣红的裂口叉烧包,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半晌方才讪讪地道:“……别打了,再打下去要没气了!
唉呀!
唉呀唉呀!”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看着那拳头落在程潜身上,被打的人还没怎么着,他便配音似的捧着脸替人叫唤。
阎素在一旁袖手旁观,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程越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却还是对着程越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大宝儿弟弟在这里,你住手吧。”
程越果真从善如流地停了动作,探手将程潜拎麻袋似的拎好。
阎越并极为默契地替他解释道:“程越管教无方,让大宝儿弟弟见笑了。
若还有难辞其咎的地方,程越定会严罚不饶。”
对方将态度摆得这般鲜明直白了,周继戎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程潜,竟多少有点同情这位居然能在程潜魔掌下苟延残喘了这些年。
难得地不是趁人病要人命地犯小心眼,放缓了口气道:“其实吧他也没真行刺成,老子也早已经揍他揍回本来了,不必如此。”
阎素闻言,对着程潜道:“小王爷不与你计较了,还不快谢过。”
程潜此前果然是在装死,这时一眨眼又活泛过来,连忙连滚带爬地站直了。
他心里有无怨气不得而知,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真心诚意地对着周继戎道:“多谢小王爷!”
一边偷眼去瞄程越,大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周继戎害他不明不白挨了顿痛揍,此时木着脸任他道谢,干巴巴地道:“不谢。”
说过这句之后就有点无话可说,周继戎自己觉得有些无趣,又想想程家堂兄弟两人数月不见,想必还有许多话要说,当下便寻了借口走开,待得出得门来,这才想起那本是安置他的房间,要回避也该是那两兄弟另寻地儿或言语叙旧或肢体语言亲近去。
但他都已经出来了,这时也不好得再折回头去赶人。
好在这山庄里他走过几遍已经称得上熟悉,这时索性住后花园里走一走,一边破天荒地忧心起来。
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阎焕所谓的不满意是什么意思了。
老实说见识了程越这一言不语跳起来就抽人嘴巴的这一幕,他也隐隐认为阎素的余生堪忧。
别看眼下两人倒是心意默契情意绵绵,如胶似漆得穿一条裤子都不嫌挤似的,可上下牙还有个磕碰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两个比起常人来都特有想法的大活人。
阎素的工夫看起来虽然不错,奈何程越似乎更胜一筹,再加上那人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可谓毫无预兆迅捷如风,家法又变态,动不动就抽人耳光。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周继戎觉得阎素早晚逃不过和程潜一样被抽的下场——他从前那些风流韵事也不知道程越知情不,万一有朝一日程越把这旧帐翻出来清算,阎素皆不是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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