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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禄顿住,神色明显不悦了。
不要花娘也就罢了,连酒都不吃,这是哪门子的贺喜!
“我在七郎这个年岁的时候,早就能吃三大碗酒了。”
贺禄意有所指道。
贺禄的一众跟班围坐左右,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宁毓承,有人装作吃酒,眼神却在他们身上飘来飘去。
“宁氏府邸门槛高,向来不屑与我们来往。
七郎到来,真是让人惊喜啊!”
“五郎,你可有去过宁府,你与我们仔细说说,宁氏究竟有多气派?”
贺禄亦没去过宁府,他的脸色愈发难看,强忍着不发作,硕大的眼珠往外凸,从鼻孔里喷了声气。
宁毓承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是烦恼地道:“祖父管得严,我会被打板子。”
贺禄霎时张大了嘴,惊喜问道:“七郎挨过打?我也挨过!”
“挨过。”
宁毓承点头,道:“我前些日子刚挨过。”
贺禄听得吃吃笑起来,顿觉着与宁毓承亲近了几分,故意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们都不会说出去,你祖父不会知道。”
“唉。”
宁毓承再次叹息,眼神扫过众人,犹豫着道:“你们好像经常出来玩,不用写功课吗?”
贺禄板着脸道:“七郎,玩乐的时候,莫要说这些让人扫兴的话。”
“我难得出来玩一次,实在不懂。”
宁毓承道,一下躺倒在榻背上,苦恼无比道:“我真不喜欢写功课啊!”
“我也不喜!”
贺禄见到了同道中人,马上高兴地附和。
一众跟班听到宁毓承提到读书,尤其是官学的几人,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明显变得警惕了。
宁毓承笑了,道:“五郎,我想去太学读书,你呢?”
“太学?”
贺禄歪着脑袋想了下,道:“要看阿爹到何处做官,要是调往京城,我便去太学。
阿爹不放心我,说是我在太学会惹大祸。”
“大祸,什么大祸?杀人还是放火,长辈们总爱操心。”
宁毓承道。
“长辈嘛,总喜欢小题大做。”
贺禄大眼朝天翻,一副无奈的表情。
“阿爹在京城,我央求祖父,过两年就去京城太学读书。
五郎,到时候你也来,我便能有个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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