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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道。
朝堂虽要清除蛇鼠蛀虫,却也不能一下赶尽杀绝,应当张弛有度,否则将官员逼得紧了,后续推进也将受到阻碍。
以郝琼来杀鸡儆猴,左茂便用来安抚朝臣的心。
这场猫鼠游戏注定不会很快结束。
“知道了,”
沈元柔顿了顿,“左侍郎此人好酒。”
花影会意。
当夜,说什么都不肯开口,非要等着沈元柔来才肯陈述自己罪行的左茂,身上多了鞭痕,被泼了烈酒。
她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礼遇,当日夜里便发了高热。
前世的左茂在得知原谦对裴寂有些心思后,为了讨好原谦,在她离京那日意图谋害裴寂。
前世的裴寂几乎不曾出过府,她从来不会限制这孩子,但裴寂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偏生那日,裴寂便上了街。
那样一个沉默、内敛、故作成熟的少年郎,周身还透着青涩,若非有她留下的暗卫,裴寂便真的失了清白。
左茂是个心思缜密的。
她安排得很好,事成之后,如若沈元柔回来,也有的是人来顶罪,便是查到她身上,生米煮成了熟饭,失去贞洁的男子没有了任何价值,沈元柔也不能如何。
前世的左茂死在一场动乱之中,尸身都不完整。
作恶多端终会被反噬的。
她纵容手下大肆搜刮各州民脂民膏,暴力镇压动乱,官官相护,使得百姓无处伸冤,被暴怒的百姓用菜刀锄头锤得稀烂。
沈元柔翻身上马:“裴寂呢,可是去寻尚公子了?”
月痕咧嘴笑:“暗卫没瞧见公子出府,兴许在做糕?”
她们在春猎场待了这么些时日,月痕可许久不曾吃到裴寂做的糕了。
沈元柔轻斥,却也没有真的责怪她的意思:“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在花影瞭她的同时,月痕当即收起那副做派,正色道:“是主子,金公子有消息了。”
金公子,是沈元柔在榄风楼的线人,最擅玩弄人心。
他曾为了一则重要的消息,将两位官员玩弄于股掌之间,两人为他争破了头,此事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后来被镇压了下去。
但金言章没有让月痕、花影将消息带来。
“过些时日。”
沈元柔道。
她原本以为裴寂那孩子去寻上尚风朗了,毕竟在春猎场时,瞧着两人感情是不错的,长皇子还在养伤,这两日不必上课,他如何还在府上闷着。
做糕点吗?
说来,她许多日子没有吃过裴寂送来的糕了。
前世倒不会如此,即便是政务不繁忙的休沐日,她或许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应当是裴寂的手艺精进了。
说来,今日她在马车上将玉佩给了他,但这孩子的脾气像猫,不知道收下这枚玉佩,还气不气。
“今日谁招惹他了吗?”
沈元柔思量了一阵,还是问道。
月痕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自家主子问的是谁,还是花影及时接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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