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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浪费了。”
裴寂见她没有接那盏酒,将酒盏收回,抵在唇上一饮而尽,将唇瓣浸的濡湿。
沈元柔伸手,要收回他的酒盏:“不许再喝了。”
“不要管我!”
裴寂一面抗议,一面要将酒盏藏起来。
沈元柔面上的神情也严肃起来:“绒绒,听话。”
裴寂警惕地看着她,像只奓起毛的猫,只等沈元柔出现要同他争抢的意思,裴寂就会跳起来,带着酒盏,逃到别的地方去。
秋风阵阵,裴寂不知在此坐了多久,指节瞧上去温度很低,有些僵硬,那只瓷盏随时可能从他指间溜掉,摔得四分五裂。
沈元柔眸光落在一旁的小酒坛里,已然见底了。
裴寂居然是自己喝了一小坛烈酒。
最是持重的人,此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委屈,此刻醉醺醺的,为着酒盏的归属,同她幼稚的僵持着。
“乖,绒绒,不闹了,好吗?”
沈元柔嗓音温和地道,“天太冷了,再这样待下去,你会生病的。”
裴寂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喝了许多的酒,又吹了冷风,回去要染风寒的。
裴寂抿了抿嘴,见她没有再提酒盏的事,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我不回去,”
裴寂小声道,“我还是很难过。”
沈元柔屈指抵着额角,问他:“为什么?”
“讨厌她。”
裴寂垂着还有些濡湿的眼睫,轻轻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低哑,“她坏……”
沈元柔耐着性子,回想着今日发生之事。
“哪里坏?”
裴寂突然凑近了许多,他闻了闻那股沉而又沉的熏香,随后撑着石桌起身,想要继续辨别味道,或是寻找香气的来源。
“好香啊。”
裴寂撑着桌案,摇摇晃晃地,朝着她走来:“你也喜欢用沉香吗,好香……”
醉鬼的逻辑与常人并不在一条线上,沈元柔试图跟上他的思维:“对,这是沉香,你也喜欢吗?”
裴寂脚步虚浮,宛若蹒跚学步的孩子,随后扑在她的怀里,像猫儿似的在她的颈窝拱。
就是这里。
“喜欢,好喜欢……”
啃咬上她的脖颈
裴寂在她的颈窝处蹭个不停。
他在外面待的太久了,此刻鼻尖还带着凉意,显得唇齿间吐出的气是那样炽热。
“好香,好喜欢……”
裴寂在她颈窝小声地道。
他醉得厉害,身子又软,在裴寂扑过来的时候,沈元柔只好抱住他,裴寂抱的很实,她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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