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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好看。
(继续看人。
)
卷一用真心换真心
“怎么会是占你便宜呢。”
凌翌松开手,他枕在谢危楼身边,“好兄弟不就是这个样子。”
夜里睡觉时,谢危楼也没把凌翌赶走。
两个人就像真正的同门师兄弟一样,歪着头睡在一起。
凌翌没心没肺,薄被盖过张脸,合着眼,睡得很舒坦,侧过身,不自觉靠向谢危楼。
呼吸声很轻,不是近在咫尺几乎无法听清。
这天晚上,谢危楼没睡着,大概日有所思,白天他和凌翌的胡闹就像插曲,到了深夜,思绪就像在反刍一样地冒了出来。
谢家守那个地方那么多年,从来不曾遇到过古战场暴乱。
谢危楼产生了一个异常清晰的念头,他觉得许多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谢家一日有权的时候,自然也会有收权的时候。
他父亲只告诉他,所谓忠,是尽己,对得起天地社稷。
所谓义,是守则,正因为只有谢家守在这里,别人做不了的事,就让谢家来做。
这件事从来不公平。
白玉京的权怎么收,该如何收,和谢家做了多少并无多少关系。
凌翌睡得迷迷糊糊,白天他摔了一觉,夜里发了汗,竟看到身边谢危楼还醒着。
他困得迷糊了,瞧着谢危楼有心事,缓缓道:“谢危楼,我都一觉起来了,你还没睡呢?到底怎么了?”
谢危楼低下头,问道:“没什么事。”
凌翌干脆不睡了,趴在臂弯上,隔着模糊的睡眼瞧谢危楼:“你可以告诉我。”
谢危楼缓缓收起手:“不用,你睡。”
次日,凌翌从谢危楼床上醒过来,难得不用练刀剑,他哼着小调,从门前走过,被褥晒干净了,他也算有始有终地拾掇了这里。
谢危楼一大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翌四下望了圈,还想找找他。
门前,有同门问他:“凌师弟,你还有闲心站在这儿呢。
谢师姐都回去了,应天学府我们不用回去了,你知不知道?”
凌翌踏青的好心境没了大半,几步上前,问道:“学府内出了什么事?”
同门道:“下九界的东西跑了上来,学府内的师长镇压之后还得施咒,另一批人去古战场彻底把那里封了。”
同门闭口不提谢危楼,凌翌一着急,抽出无悔刀,一时间只想到去找谢危楼。
他才恍然发觉墨泽和应天学府四周落满结界,他们根本过不去。
背后冷汗狂冒之余,凌翌竟也能想到,这次的踏青是没有那么简单,分明一日就可以做完的事,非要分成两日。
他们把所有的学子都拨下了山去,就是为了避开这件事。
凌翌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谢危楼,他给谢危楼的传音镜留言,对面也总是那么冷情,淡薄到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谢危楼从来都不喜欢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习惯穿墨衣也是因为身上要染血,不是在古战场上制止暴动的怨灵,就是从那里把人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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