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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
他咕噜着。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问我有什么用?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现在又跑来问我怎么办;我真不知道应当跟他们讲些什么!
这是你母亲,她就站在这里,她什么话也不说。
我要说你现在应当做的就是钉着她。”
索米斯笑了;他那种古怪的傲慢的笑容再没有比现在看上去更加可怜了。
“我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他说。
“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詹姆士说。
“你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你想她会上哪儿去呢?她是去我那个小波辛尼去了,她就是上那儿去的。
我早知道会这样的。”
大家都好久不作声;这时索米斯重又觉得他母亲按他的手;一切的经过就象在睡梦中过去一样;他自己的思索或者行动能力已经不灵了。
他父亲一副苦脸,涨得红红的,好象要哭出来,说的话就象是从自己抽搐的灵魂里拉了出来一样。
“这非出丑不可;我一直这样说的。”
接着,看见他们不答话:“你们就站在这里不想个办法,你跟你的母亲?”
爱米丽的声音沉着中含有轻蔑:“好了,詹姆士!
索米斯会尽量想办法的。”
詹姆士眼睛瞪着地板,断断续续地说:“呃,我是帮不了忙了;我老了。
不要操之过急,孩子。”
又是他母亲的声音:“索米斯会尽量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我们不要谈起。
事情总会挽回的,我敢说。”
又是詹姆士:“呃,我就看不出怎样能够挽回。
如果她还没有跟小波辛尼私奔的话,你不要听她说的,钉着她,把她拖回来,这是我的忠告。”
索米斯重又觉得母亲拍拍他的手,表示她也同意;索米斯就象重复什么神圣的宣誓一样,在牙齿缝里咕噜了一声:“一定!”
三个人一同下楼到了客厅里;三个女孩子和达尔第都在;如果伊琳也来的话,一家人就到齐了。
詹姆士坐进圈椅,除掉和达尔第冷冷寒暄一句之外,在开晚饭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达尔第他是又瞧不起又害怕,这个人好象永远都差钱似的。
索米斯也不作声;只有爱米丽这个冷静勇敢的女人始终和维妮佛梨德谈些琐碎的事情。
她在态度上和谈话中从没有象今天晚上这样镇定过。
伊琳出走的事既然决定不说出来,詹姆土家其他的人,对于应当采取什么步骤当然无从发表意见;可是谈起后来的一连串事情时,福尔赛族中的人,除了个别的例外,谈话的口气毫无疑问都是赞成詹姆士的忠告的:“你不要听她说的,钉着她,把她拖回来!”
不但在公园巷如此,便是在尼古拉一房,罗杰的一房,和悌摩西家里也是如此。
便是那些布满伦敦的更大的福尔赛阶层,谈起时也会一样赞成,不过由于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没法参加意见罢了。
因此,尽管爱米丽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瓦姆生和其他的仆人侍候的那一顿晚饭差不多是在沉默中吃的。
达尔第生着闷气,有酒就喝;女孩子们很少相互谈话。
詹姆士有一次问到琼现在在哪里,这些时怎么消遣的。
没有人能告诉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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