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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尔娜这回算是踢到顾璟泫这根铁钉子。
这厮还真会招蜂引蝶。
给她拉了不少仇恨,一个柳枚枚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媚妃,她的好日子快到头了,邢蔓蹙着眉心中叹气。
突然想到什么,紫谨,父亲可下朝?紫瑾疑惑道:“不知小姐急着找侯爷做什么?侯爷下朝后来看过小姐,见小姐未醒,便当值去了。”
嗯,你去门房吩咐一下,父亲回府后便来知会我一声。
紫瑾领命下去了。
夜幕降临,月华满地,一盏孤灯照亮了安定侯的书房,光影下他身姿硬朗,面部线条流畅,棱角分明,虽为武将却不粗犷,身着一身武将官袍,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
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安详。
邢蔓用过晚膳,来到邢锋书房便看到这一副岁月静好景象,心中不由得感叹,不怪郑氏会对父亲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
蔓儿来了,身体可好些?邢锋见女儿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急切起身迎上去。
邢蔓收敛心神,福了福身:“女儿见过父亲。”
随即挽住邢锋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女儿身体无大碍,父亲不必担心。”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看了邢锋一眼。
邢锋会意,蔓儿今夜来可是有事?父亲,女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邢蔓试探问道。
说来为父听听,见邢蔓说话小心翼翼,心思这般重,邢锋不免觉得有些心痛。
父亲,我想请您拿出空白圣旨,请圣上赐婚姑姑给三皇子为正妃。
话音未落,邢锋怒声传来:“胡闹,女儿家不许干涉朝堂之事。
〞见邢锋发怒,邢蔓柔声安抚,父亲,您先听女儿把话说完。
顿了顿,她接着道:“父亲应该明白,这道空白卷与其说是恩宠,不如说是一道烫手山芋。
邢锋眉头一挑,示意她继续,虽说在危难时可以保命,倘若圣上要治咱侯府的罪,有的是法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道空白卷如若一直在我们手中,反而在圣上心中留下一根刺,迟早会遭猜忌,不如早点拿出来。
之前不好用在姑姑婚事上,容易遭陛下猜忌,有结党营私之嫌。
见邢锋未有打断她的意思,邢蔓继续壮着胆子说:“现在不一样了,姑姑在宫宴上流产后,被太医断定无再生育可能,试想一下,一个将来没有子嗣的女人就算嫁入王府为正妃又如何,迟早会遭母族舍弃的,谈何结党营私之说,再说姑姑与咱们大房又不是一母同胞,本就不亲和,之间存在着嫌隙,外人心里其实都明白。”
父亲应该知晓:“三皇子野心不小,一直哄骗女儿嫁给他,以得到父亲以外祖的助力。
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把这空白卷拿出来,一是了却陛下心中一个疙瘩,二是,断了三皇子今后的念想。”
这时候请旨赐婚:“陛下乐见其成。”
邢锋心中一惊,没想道他的女儿在不知不觉中已变得如些聪慧,上次在宫宴上表现,今日亦是如此。
父女俩深谈至夜半,第二日邢锋便找到老侯爷详谈了此事。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朝廷的一纸诏书到了侯府,才打破了这宁静。
邢歌儿拿着手中明皇色的诏书,半响回不过神来,满脑子都是方才宣旨公公的公鸭嗓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与侯府大小姐,郎才女貌,择良辰吉日,嫁入三皇子府为正妃。”
她邢歌儿不是侧妃,而是正妃。
赐婚圣旨同一时到达煊王府,轩辕墨心中愤怒不已,面上不显,温润笑着双手接过圣旨。
一到书房,将圣旨狠狠的摔在地上,宽大的衣袖一甩,只闻书房内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响声。
他被邢蔓给耍了,之前游青堤湖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夜,父皇传旨进宫,问他可愿娶邢歌儿,他点头同意,哪知不是娶侧妃而是正妃。
邢歌儿为正妃,那他如何能娶得了邢蔓。
安定侯嫡长女,雪王外孙女,当个皇后都绰绰有余,怎能居于人下做个侧妃。
想清楚这些,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圣旨已下,已无法更改。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重生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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