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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不会拿银子给奴婢治病的。”
红鹊早就不难过了,“他们会说,死了就死了吧,花那钱干啥,一个丫头而已。”
时安夏有些诧异,“合着你都知道啊……”
猛的心里像被刺扎了一样疼。
难道上辈子仅仅是因为世上唯一对她好的姑娘也不要她了,便一直由着家人吸血。
如此,至少觉得还算是有家的人。
时安夏脸色变得难看。
红鹊急了,“姑娘,是红鹊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
时安夏压下心头那股怅然,拉起她手,沉声道,“以后我在哪,你家就在哪。”
红鹊张大了嘴,感觉自己听错了。
她甚至又从姑娘眼睛里,看到了像祖母那样慈祥的眼神。
时安夏正哄着傻姑娘红鹊,便听人来报,时婉珍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陌生女子一起来。
那女子一看到时安夏,就扑通往地上一跪,“安夏姑娘,求您饶命!
民妇知错了!
民妇一家都知错了!”
时安夏不说话,面色平静,就那么端坐上首。
时婉珍只觉脸面被踩在地上,抬不起头,“夏姐儿,这是赵娘子,她说愿意出一千两息诉。
你就……”
时安夏摇摇头,“现在不是这个价了,宋夫人!
两千两,一文都不能少。”
时婉珍全身都气僵了,“夏姐儿,做人要适可而止。”
时安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笑笑,“此一时,彼一时。
刚才那是自己人的价,现在是外人的价。
怎么能一样?”
时婉珍:“……”
合着你这还优待我了?
赵娘子怄得快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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