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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人,个高挺拔,一身西服,白衬衫高系领带,明明是矜贵沉稳的穿着,可他步履行动中,就是有那么一股劲儿由内而外地散发开。
那劲儿说不清,说阴戾吧,剑眉星目,没表情的时候,会觉得不过就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可说不阴戾吧,一道雪利目光射来,就像要把你钉在墙上,不得动弹。
沈逸矜看着他,心想他此时是阴戾呢,还是不阴戾呢?还没得出结论,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垂目间,对上她的视线:“不过十几天不见,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替身太太男人低沉的尾音里,嘲讽,刻薄,还有一丝被取悦,要藏不藏,流溢而出。
沈逸矜:“……”
她说什么了吗?不过相比刚结婚那会,男人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没那么阴郁了。
于决走上前,问候:“祁太太。”
沈逸矜笑着回应了声。
上车时,沈逸矜从祁渊身边走过,听见于决低声问祁渊:“先生今晚不住酒店了吧?”
祁渊一个眼色打回去,于决迅速闭嘴。
沈逸矜耳朵好,听见了,侧抬头看了眼祁渊,联想到疗养院的事,就知道男人出差是骗人的,不过也好,当他住酒店是为了给自己让房间吧。
只是,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发展情史呢?坐进后座,祁渊几分慵懒,解了西服扣子,侧眸看去沈逸矜,问:“笑什么?”
沈逸矜闪了闪眼睫毛,抿抿唇角:“没有啊。”
漂亮的乌瞳里却飘出两个字。
——了然。
祁渊抬起手,伸过两人中间的中控台。
沈逸矜第一时间里以为他要打她,吓得往后一靠,后背贴到车门上。
祁渊倏地一笑,惫懒的语调:“你把我想成什么人?”
沈逸矜被他的笑晃了下神,脸上一阵热。
说实话,祁渊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更有把握对付,毕竟她从小的生活里多得是对她不友好的人,但是祁渊一笑,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逸矜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小白兔乖乖样,垂头,敛神,一动不动。
祁渊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忽然就很想逗逗她。
他长臂横伸,工整的西服袖口露出白衬衣的袖扣,是枚黑色带着暗哑光芒的金属扣,沈逸矜叫不出材质,却一眼能判断出价值不菲,而他露出的一截皓腕上麦色的肌理延展至半握拳的手背,青筋脉络分明,藏着劲儿。
沈逸矜盯着这只手,见没有打她的意思,才松了松脊梁骨,可是男人不收回去,她就盯一眼,又盯一眼。
她的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凝神的时候几分天真,无辜,让人不忍心欺骗下去。
祁渊笑了,露出左唇角一个不轻易显现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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