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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牧接过递来的铁牌,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与稍显错愕的何时了交流一个眼神。
徐源长半点也不想跟两位去百缉司喝茶,适时笑道:“是学宫颜教谕举荐,他今日早上亲自送我走了一趟道宫。”
一千灵币的天价跑腿费,得让颜教谕多露一会脸。
他没有实证落到对方手中,尾处理得干净,所谓的案子无非是猜测,或者有人诬告。
庄良是百缉司埋下的巡目使,接到线索举报肯定要追查。
他扯两面虎皮做大旗,总有一头能令对方顾忌。
何时了哈哈一笑,接过牌子还给徐源长,打圆场道:“肯定是误会,有些家伙嘴上没有把门,胡乱攀咬,岂能当真?不打扰你们吃酒,走了。”
来得匆忙,没有仔细捋一捋这小子的底细,没成想与颜教谕攀上了干系。
捕风捉影的事儿,还查个甚么?
回头查一查这小子与颜教谕是否真有交情,倒是很有必要。
徐源长客气地将两人送到门口,低声与看着好说话的何时了打探:“何大人,请问是谁与徐某过不去?下回徐某得防着再遭小人构陷。”
何时了没有回头,与荣牧并肩往前走,却传音道:“庄良的兄弟庄郁,怀疑你谋害他哥哥,空口白话,没有实证,你也别往心里去。”
徐源长心底有数了,他还真不知庄良有兄弟在城内,他与散修圈子不熟,都是点头之交,或许,庄良去年谋划对付他,与兄弟露过口风,却又说得不多。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回郡城来了,庄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庄郁就去百缉司报了案子。
他现在有个上得台面的临时身份,关键时候确实顶大用,若不然被带去百缉司衙门,还不知怎样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生惊险。
一千灵币花得太值当。
听殷师兄私底下说过,外出探险归来的散修,大多手上沾血,算不得甚么大事。
只要手脚干净,不留把柄后患,别让百缉司修士找上门就行。
掩关房门,坐下与殷泉喝了一盏酒,问道:“殷师兄,庄郁其人你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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