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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我也是刚知道你们被抢的事,怎么样?好些了吗?”
后半句她是看向萧宇问的。
萧宇答得平常:“嗯,没什么大问题,再待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赵琪琪笑笑:“那就好。”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道:“对了,那些伤你们的人抓到了吗?”
“嗯,都抓了,前两天派出所那边来电话,说该关的关,该罚的罚,让我们放心。”
两人一问一答,赵琪琪不多问,萧宇就不多答。
林喜见人欲言又止,想到前几天老刘说她就要出国了,便拿下热敷的毛巾。
对两人道:“你们聊,我去水房接壶热水。”
一路走来,她和赵琪琪并没有多少交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因为萧宇。
她知道,她对萧宇的感情并不亚于自己,只不过萧宇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意。
这其实很残忍,更残忍的是要挥刀斩断自己的情思。
林喜感慨万千,但也无能为力,能做的仅是留下一方空间,让她或是缅怀,或是告别。
拎着暖水瓶出来,她看见走廊尽头处站着一个身影。
上班时间,男人穿着白大褂,双手后背像个老头子似的。
在阳光下拉出落寞的剪影。
林喜走过去站在他旁边,顺着人的视线望出去,天高远阔,碧澄如洗。
察觉到身边有人,老刘收回目光片刻又望回去,像是真的在谈论天气般平淡道:“看,今儿的天气真好。”
林喜很少见到老刘这么安静。
但她知道,有的人表面越平静,心里越汹涌。
像是自言自语般,老刘喃喃道:“她要走了,明天的机票,看天气预报,明天也是个艳阳天。”
是的,他和人有缘无分,连老天都不会帮他挽留。
林喜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人,也可能说什么都没用。
只道:“你会去送她吗?”
老刘一笑:“送啊,当然送。”
病房里,一时没人说话,安静的氛围让人坐立难安。
其实,出事的第二天早上,赵琪琪就知道了。
听到消息,她不管不顾,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医院赶。
坐上车才后知后觉,她这是干什么呢?想了又想,掉头了。
包括今天的探望,她也不知道见这一面有什么意思,可是终究没忍住。
静默无声蔓延。
为了打破尴尬,萧宇轻咳一声,欠身拿过一个橘子递过去。
“吃个水果吧,或者这还有苹果。”
赵琪琪接过来握在手心看了看,下定某种决心似的。
“萧宇,我要走了……去法国。”
“嗯,我听老刘说了,你在法国申请了艺术学院,挺好的,什么时候走?”
就知道会这样。
心底那千万分之一的期待破灭了,痛,但意料之中。
赵琪琪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痛彻心扉地祭奠她那从没开始过的爱情。
一半若无其事的出来社交,笑着告诉人:“订了明天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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