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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和白溪桥二人皆未随身带兵刃,领队的那官差见他们一袭黑衣,瞧模样倒是气度非凡,才听闻楚王祁霄赢了百雁山围猎的彩头,风头正盛,万一真是楚王,他可得罪不起,若不是,冒充皇亲国戚是杀头的罪名,哪个敢?但这深更半夜的,楚王来做什么?不是听说白天才来过?京畿都护府的人正举棋不定,祁霄先开了口:“不着急,你们围你们的。
我们等我们的。”
半柱香才燃了不到一半,五城卫也到了,直冲入内院,领头人远远见过祁霄几回,并未打过照面,却认得白溪桥,正是陆秀林。
“卑职参见楚王殿下。”
陆秀林一跪,紧接着满院子就跪了一地。
“没事,都免了吧。”
祁霄一摆手,让白溪桥掐了香,对京畿都护府的官差说,“你给曹巍山传个话,让他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那官差一听吓得一抖。
他负责值守罗府,居然连进了人都不晓得,直到烟花炸开才反应过来,自己顶头上司曹巍山恐怕逃不了罪责,他就更别想轻罚了。
祁霄前脚跨出院门,官差后脚从罗府后门往曹巍山府邸跑,现在他唯一保命的办法就是叫醒曹巍山,立刻马上去见楚王!
祁霄离开了罗府,由五城卫护送回了同会馆,另一头宗盛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穿过了青华坊,在隔壁的屏湘坊遇上了五都府巡逻,还有都尉姚一山,五都府人多势众,围猎时他们与姚一山交过手,宗盛没有再打一架的必要。
于是宗盛就被五都府的人送回同会馆的,只比祁霄晚了一刻时间。
寅时过半,仰熙斋中四人再次聚齐,祁霄沉沉叹了一声,静坐着等候,宗盛端来一盏热茶,给祁霄解解乏。
不多会儿池越将地图绘好,展到祁霄面前,画的是从青华坊罗府为,向东、南两个方向三坊的地图。
青华坊往北靠近皇城,且大理寺衙门也在北面离得近,罗府在主街上,往西是重明坊,有五城卫的哨岗,这两边都不行。
所以一开始池越的意思就是分东南两个方向追查。
池越点着罗府,说道:“丑时,我和宗盛分别向东南两个方向逃离。
朱笔圈的是今夜设了哨卡的位置,黑点是之前固定的哨卡,看得出来添了不止一倍的人手。
尤其屏湘坊多高门,哨卡密集,宗盛会被发觉也是意料之中。
而我往东是宣正坊邻近东市,道路街巷复杂的多,更方便藏匿,过了宣正坊进了东市,那就是游鱼入大海,无处可寻了。”
池越将他夜里走过的路线画在地图上,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哨卡,直到白溪桥在罗府放了烟花,池越刚好从越宣正坊进入东市,悄无声息。
白溪桥挠了挠头:“你的推论如今已经证实了,那要如何将这个刺客从大海里抓出来呢?”
池越嘻嘻笑起来,看向祁霄。
祁霄故意不应,等池越自己说。
:()谁说世子爷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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