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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瓷瓶并非绮云宫之物,这个奴婢可以确定。”
祁霄这个关头把自己找来,柳霜知道轻重,这瓷瓶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物件,她不敢大意,更不敢胡说,仔细想了许久才说,“奴婢草草望见过一眼,是在娘娘手里,但娘娘收的快,奴婢不敢完全确认。”
“你说,是在我母亲手里?”
若真是乌头毒,怎么会在琳妃手中?!
琳妃久病多时,连绮云宫宫门都出不去,太医院的药都要三催四请,哪儿来的乌头毒?“奴婢不敢欺瞒殿下。”
“你何时瞧见的?”
“就是从绮云宫搬来西行宫的前一日。”
“那一日,不,搬来之前的三日里,都有什么人去过绮云宫?”
柳霜道:“那时正值中秋,除了殿下常来,张公公来过一次,太后和皇后都有赏赐,昭妃和各宫其他娘娘们也都差遣人过来给娘娘送些小礼物。”
祁霄沉了口气,若是往年,绮云宫定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只是今年他回来了,还得了陛下看重,于是连带着绮云宫也忙起来,现在出了事要查,反倒麻烦起来。
“各宫送来节礼,母亲在病中不可能都见,柳霜你就想想母亲都见了什么人,亲自看过那些礼?”
“娘娘只见过太后、皇后和昭妃宫中的人。
看也只看过太后和皇后的赏赐。”
太后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那便该是皇后和昭妃了。
“那时候母亲有没有说过什么?”
柳霜又陷入了沉思。
琳妃病得很重,每日清醒的时候并不多,对柳霜说的话也少,柳霜都记得清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娘娘近日里提的最多的就是殿下,说想殿下自在一些,莫操劳,早些回抚州去。”
自在些?莫操劳?回抚州?是为了阻止祁霄继续查案嘛……琳妃过世,祁霄要守孝,至少在扶灵入葬前,祁霄都不可能去大理寺,更不可能再查军饷的案子了。
祁霄眼色沉下来,周身凛凛杀意,柳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觉得祁霄此刻十分阴鸷骇人,令得她不由自主地惧怕、忍不住的颤栗。
“殿……殿下,奴婢不敢瞒骗殿下!”
柳霜重重磕头下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祁霄摆了摆手:“柳霜你先下去吧。
方才我问的、你说的,都当不知道。”
“是是,奴婢知道。”
柳霜颤抖着双手将小瓷瓶奉还给白溪桥,然后颤巍巍地退了出去,走出了内院才敢松出一口气。
白溪桥看着柳霜走远,一回头便见祁霄捏碎了手中握着的茶盏,鲜血淌了半桌。
“霄儿你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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